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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不是。
可惜行白遇上的是一位控制欲强的母亲,在这方面寸步不让。
从不反抗自己的女儿怎么能是离经叛道的同性恋?这意味着她精英教育的大失败。
在行母之后长时间的禁足和威逼利诱中,行白都没有说出宋远柠的名字,因为担心行母对宋远柠采取不依不饶的报复。
喜欢谁是她自己的事,不能给对方造成麻烦。
更何况宋远柠已经负责地拒绝了。
从艰难的回忆中脱身,行白叹了口气,把书藏回柜子深处。
她走到冰箱边打开门,冷藏柜基本上只塞满了矿泉水和速食半成品。
她拧开瓶盖,猛灌几口冰水来清醒。
手掌心隐约出冷汗。
*
“早上好!”
莱娜正好遇到行白进办公室,热情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早。”
行白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相比一大早就活力满满的莱娜,她显得精神萎靡,因为昨晚又做了不好的梦。
莱娜已经习惯于行白每天上班都是混沌不醒的样子,就像树懒一样慢吞吞。
但是令人惊奇的是行白从不耽误工作,这是她羡慕的。
“你最近好像很忙,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
她对行白表示真诚的关心。
听教授说经常熬夜会让人猝死,行白是很好的朋友和工作伙伴,比课题组上一任助理效率更高而且更好相处,无论从哪个角度,她都希望行白能健康长久地活着。
行白露出困困的笑容,“谢谢。
主要是这两天的研讨会的事比较多,过了今天就好了。”
莱娜腮帮子鼓鼓,知道行白又在把她当成小孩子照顾,昨天的研讨会上也是这样。
莱娜:“我是说——你要不要问简老师开安眠药,在校人员都有免费的心理咨询服务。
如果觉得不好意思,我可以替你去。”
“还没有严重到这个程度吧,”
行白无奈地摸她的头,“如果有需要我一定会叫你的。”
看到行白不怎么放在心上的态度,莱娜露出震惊的表情,至少在她看来一周失眠三次是需要药物辅助的严重入睡障碍。
但是尊重朋友的意愿是很重要的社交准则。
所以莱娜只好点头,依依不舍地走了。
我真的很容易把疲倦表现在脸上吗?行白想,觉得应该找本书和镜子学习如何保持不动声色。
行白苦恼地抓抓头发,打起精神,走进大办公室内侧敲响教授的门。
教授从台式机屏幕前探出身,笑吟吟地问:“晚餐怎么样,你们交流得还开心吗?”
“……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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