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砚绷着张脸,冷冷淡淡往里走,肩膀也不知道是刻意还是无意,撞过田鑫泽和蒋凯承的肩膀,一人一边,结果没撞过去,他倒是往后退一步。
田鑫泽和蒋凯承没憋住那声笑:“砚啊,今天怎么这么虚。”
过不去就不过了。
林一砚侧过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不是,不就考得没合你意吗,发什么脾气。”
林一砚打开冰柜,拿了瓶可乐:“我就是不爽。”
“不爽什么啊?”
冰柜门还大剌剌敞开着,林一砚回头的瞬间,冰柜里冒出的冷气儿直直打着他冒着细汗的脖颈。
他就这样和时澄月打了个照面。
她手里拿着包拆开的薯片,手肘里还夹着瓶旺仔牛奶。
小卖部白炽灯从上而下打在她脸上,显得更白。
大白天见鬼倒不至于,只是林一砚没想到这个点还会碰到时澄月。
上午第四节课是物理课,物理老师看着那份物理成绩气上心头,顺着排名从下至上骂人,拖了得有二十分钟,等他和田鑫泽三人慢悠悠地到一食堂的时候,饭菜都剩得没得挑了,他没想到晚了二十分钟之后还能在这里撞见时澄月。
“考砸了。”
还没等林一砚琢磨好怎么措辞,站在他后面的田鑫泽不由分说地给他判了死刑。
时澄月:“你也考砸了啊?”
有时候,有人过的跟你一样烂才是世间最好的安慰。
“考多少啊?”
时澄月问。
林一砚:“我——”
田鑫泽:“数学考了一百四十三,结果选择题第一题就错了。”
似乎这样还不够,他又补充,“就是那个是个人就会做的第一题。”
林一砚:……
去你大爷的——
林一砚在心里回了一嘴。
他回去就搜搜有什么杀伤力强的慢性毒药,得空就下田鑫泽保温杯里。
林一砚是真觉得不爽,他怎么就连第一题都会做错呢。
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同一个词在不同的人那里也有不同的定义。
有人离刚及格就差两分,有人却在为自己不是满分而烦躁。
时澄月刚燃起的那点喜悦顷刻间烟消云散:“哦,原来是这个考砸。”
“你怎么了?”
林一砚睨了眼她手里的薯片,也顺手拿过青柠味的那一包。
祁嘉虞:“她发病了。”
林一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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