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雁寻仙主;二是神;三是她的徒弟,钟灼。
这三人都没有辜负她。
雁寻仙主对她堪称溺爱;神赐予她落笔成真的能力;而钟灼呢——
他是那样的……心悦她。
他心里眼里,仿佛时时刻刻都坠着一团名为月楼的锁链,让他魂牵梦萦,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甚至让人觉得,只要月楼一声令下,他可以为她去死。
没人会怀疑他的感情,就像没人能想到他才是选择离开的那个人。
后世许多人说钟灼司刑是第一个被月楼仙尊抛弃的弟子,这其实是一种出于惯性的臆测。
连颜还记得那一天。
那天下了一场泼瓢大雨。
蓝衣的少年跪在门前,他的头低垂着,眼睛也闭着,全然是一副认错、任打任骂的姿态,挺直如利剑的脊背,却无声昭示着他的决绝。
月楼在屋里。
她扑倒在雁寻仙主的怀里,她没有淋雨,只是眼泪像是下了一场大雨,而雨滴砸在钟灼的背上,慢慢把他挺直的背压弯了。
月楼先是说起她的不对。
她开始语无伦次地检讨自己,说自己不管事,说自己对钟灼不够关心。
钟灼磕了个头,闭着眼一条一条地反驳她。
月楼便开始许诺。
从神石,财富到地位,甚至一些凭空的莫须有,无所不包。
钟灼又磕了个头,闭着眼拒绝她。
月楼最后尖声问他为什么,发疯似的把桌子上的茶杯茶壶砸在他身上,雁寻连忙抓住她的手拦住她,把她抱进自己的怀里,而在这期间钟灼始终一言不发。
他的沉默足以让任何人暴怒。
然而月楼在愤怒过后,却抱紧了雁寻,目光空泛,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她对雁寻说了什么,雁寻摇着头,呵斥道:“胡说!
殿下,您怎么能……怎么能这么想……”
月楼也摇头,这次她说得话所有人都听清楚了,但没人知道她的意思。
她的声音很尖利,像是划在玻璃上的指甲,她就用那样尖利的声音,声嘶力竭地说:“是我害死了先生,一定是祂恨我!
我……我……”
“别乱说!”
雁寻厉声道,“殿下,您不要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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