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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就这样随意地说出来了，月楼却毫不知情，她目瞪口呆地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她很小很小的时候，第一次跟阁楼上的神像一起过夜的场景。
神悠悠道：“我本来没放在心上，可谁叫她哭得那么惨，眼泪鼻涕都蹭在我的神像上……”
月楼听着自己小时候的黑历史，满脸通红，连忙叫停道：“停停停，先生！
别说了……”
神停下口头的话和回忆，笑眯眯地看着她。
月楼觉得自己脸颊烫得快要熟了。
她缓缓缩进被褥里，把被子拉过头顶。
神俯下身来，一言不发，却隔着被子，一下下地亲她的脸。
月楼什么都看不见，却能想象出祂脸上的表情——一定是幸灾乐祸地笑着！
她忍不住了，猛地掀开被子，气鼓鼓地瞪着祂。
却发现，神脸上的表情好温柔。
祂凑上来，在呆呆的月楼的脸上印上一个吻。
祂说：“没办法，她哭得实在是太惨了，真是好可怜的小公主。
那时候我就想，我得陪着她，保护她。”
“……”
月楼呆呆的。
神又亲了一下她的唇角，唇齿开合间，低声问：“我有保护好你吗？”
“当然。”
月楼说，她也回吻了神，“当然，先生。”
神摇了摇头。
月楼笑起来：“先生，没有不用付出代价的幸福。
这是你教我的——还是原话呢。”
她太幸运，甚至幸运到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早早就得到了神的爱。
可是她爱上的是神明。
这是一份献给神明的爱意，人与神的云泥之别，注定了人的命运。
她靠一场献祭换来了神的降临，这是她付出的第一份代价。
她知道，人类想要爬上神的舞台，不付出生命的话，是根本连机会都没有的。
而她只往前走了一步，神便飞奔着，走完了剩下的路，主动走到了她的面前。
天底下还有比她更幸运的人吗？
她抓起神的手，笑道：“先生，我许下的愿望都实现了。”
无论她付出了什么，现在，她的愿望都已经实现了，苦尽甘来也好，否极泰来也罢，她收获的，远远大于付出。
她看着神，笑道：“这就够了。”
她还像三百年前一样，用亮晶晶的目光注视着祂。
她还像三百年前那样爱祂。
神也想：这就够了。
番外·钟灼
钟灼曾见过一位在九江出生的女孩。
据说她出生时风云变色，母亲本是难产，生下她后大出血，眼看便要不好了，却在她发出第一声啼哭的那刻奇迹般地止住了血，保住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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