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居然开始无法掌控了。
她不明白,钟灼会把刀刃刺向哪边?
雁寻又道:“极仙台这边……”
“极仙台不好插手罢?”
钟灼道。
雁寻垂眼。
杯中的茶叶浮浮沉沉,在清澈的黄汤里打着旋,如同开动后就无法自控的命运车马。
极仙台的确不好插手。
百余年前,雁寻支持他的分立诛仙台的本意是将大权三分,再借助律法限制那群世家大族,用“律法”
和“诛仙台”
的名头,让极仙台逃脱争斗的漩涡——至少从明面上看,都是诛仙台与御仙台的争斗,而极仙台,还可以做那个清清白白高高在上的云上仙台。
百余年过去了,极仙台的确从明面上逃脱了,却从来没有达成雁寻真正的期望。
人人都知道诛仙台死守中立,不受任何人操控,背靠律法也是律法最鉴定的维护者,任谁都不能挑出他们的错来。
明面上是御仙台与诛仙台相争,背地里,诛仙台却清清白白,只有御仙台与极仙台争得水深火热。
甚至在百年前,御仙台还以收徒的名义将顾家的家主顾修安插进雁寻的门下,公然插手极仙台事务——虽然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把整个顾家搭上了,但无疑也激化了两方之间的矛盾。
雁寻手上能牵制钟灼的牌,只有一个月楼。
看在月楼的份上,钟灼不会彻底倒向御仙台。
但若他想的不是站队,而是取而代之……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雁寻说。
“不管顾修的死活了吗?”
钟灼意有所指。
雁寻极轻极快地勾了下嘴角:“我养他啊。”
此话一出,气氛终于缓和了点。
雁寻长叹了口气,道:“好吧,看在你师尊的面子上,这次西京之行,极仙台不会干涉。”
极仙台确实也没法干涉。
“你师尊向来是很信任你的。”
她强调道。
钟灼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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