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
“就是这孩子?”
傍晚,在城主府里,封不语总算见到了那位“虽不在江湖,但江湖处处是她的传说”
的雁寻仙主。
那个捏泥人的少年说他见过雁寻仙主,是按照雁寻仙主的模样捏的泥人的说辞果然没错,至少在封不语看来,雁寻仙主跟他捏的泥人也没什么区别。
她穿着一身冷冰冰的白袍,却显得很温和,柳叶眉美人眼,端得是如水般的江南温柔。
封不语发现,这些个仙尊一点都不像是传说中高贵的住在云端的仙人——至少月楼不像。
作为月楼的师尊,雁寻仙主也一点都不像。
她甚至不像一个大权在握的上位者,身上没有丝毫侵略性和傲气。
封不语不记得自己是从哪里听来这么一句话:一个女人若想在男人堆里活下去并手握重权,那就必须表现得比男人更像男人。
但封不语觉得,这位仙主比女人更像女人。
她听过月楼讲自己的身世之后,便摸了摸他的头,像个和蔼的长辈般解下腰间的储物袋递给他,温和道:“没想到初次见面这么仓促,没来得及准备见面礼,先收下这个吧,就当是仙主的一点小心意。”
封不语看了一眼月楼,见她也笑着点头,便收下这份见面礼,乖乖道:“谢谢师祖。”
雁寻被他那一眼逗笑了:“收东西还得看师父的脸色,还是个孩子呢。
你不必唤我师祖,跟你的师尊一样唤我仙主便好了。”
月楼四处张望了一下:“顾修呢?”
“我有事交给他去办。”
雁寻声音淡淡的,“今天怕是回不来了。”
月楼懂了:这是故意支开他。
她真不知道雁寻为什么对顾修那么防备,虽然顾修来路不正,但至少月楼觉得他对雁寻挺好的。
这么好的日子,为什么要支开顾修呢?那小子回来要是知道自己错过了师尊的生日,又要气得发疯了。
或许是她的表情太直白,雁寻有点无奈的点了点她的额头:“你不懂。”
月楼只能说:“好吧,我不懂。
我知道你一直介意顾修的身份,但我觉得他对你挺好的,那就够了。”
雁寻笑骂道:“你这话叫御仙台那帮人听见了又得说你疯。”
语气里全然是长辈般的亲昵。
月楼毫不在意:“让他们随便说去。”
虽然今日是雁寻仙主的生辰,但她也在九江忙了一天,大约三仙台和九江的人都猜测雁寻要把生辰推迟到后面再办,因此没有不长眼的人凑上来祝贺,贺礼倒是送来了,在墙边堆得跟小山似的。
雁寻要先去换身衣服,她让月楼自己进屋,指着那堆礼物让她喜欢就拆掉,但月楼对那些东西兴致缺缺,直摆手。
雁寻在信里说只是师徒小聚,因此她让人在院子里的树下摆了小桌,上了点酒菜,三个人往树下一坐,酒坛还未开,月楼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个小匣子,道:“雁姐姐,生辰快乐!”
那盒子虽然只有巴掌大,但做得精致极了,木料散发着淡淡的苦药味,四角用银包着,盒子上面像是镶宝石一样镶满了神石。
雁寻接过来开了锁——里面躺着一只粗糙的泥人,正是月楼在小摊上买的那一只,她自己涂了色,用珍珠和神石穿成一个挂饰。
白衣的小泥人躺在精致的盒子里,那份粗糙立刻就被放大了,但雁寻显然很喜欢,她爱不释手地摆弄了好一会儿,干脆把裙角的玉佩解下来,把泥人挂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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