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万全不知颜九儒的心思,不眨眼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张个眼慢,颜九儒直接走路中央处,扯着嗓子自顾说起来:“不久之前,许少爷色心起,欲强和我娘子挨光,遭拒后指使自家孩儿欺殴小女,致其流血有红,白肉转紫。
上官府验伤,又请书吏写状子,但因打人者年幼,不得惩罚。
之后许公子又以此为胁,若我娘子再不从,便要污我娘子早与他有私,定个私通之罪,并要我们无屋可住,铺子不得开张。
若非碧翁翁开眼,请山神出山惩恶治恶,我们一家三口早被迫离开桃花坞。
许小郎被山神叼走,许老爷请我出手。
我与许家非亲非故,而他们一而再再而三欺我妻女,我不出手转头便寻官老爷来施压。
救人以前我提出三个母儿,一要房契,二要许小郎道歉,三要许公子暂且离开桃花坞。”
许方林第二回道歉的时候已有行人常卖注意到他们这头的动静了,眼光时不时瞟过来一探情头,而颜九儒在路中央说话时,手头上有活儿的,手头上闲着的,无不围来观看。
他们边听边交头接耳,四五十张嘴偷着腔儿说话,没有一句话能听得清楚,许万全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看到他们射来鄙夷的眼光,脑颅内有着随时会喷射而出的热浆,双手紧握到了一起。
颜九儒一点脸面也不给他留了,接着道:“许老爷一一应下,并立有字据,今日前来送房契,携许小郎来道歉,却道许少爷有伤在身,定然不会再作恶。
人有作恶之念因心天生坏,身子有伤心还是一样恶,他不离开桃花坞,以后桃花坞里的妇人与茶茶那敢再出门?”
此话说完,围观之人纷纷点头附和,你一句我一句,许万全就算有三张嘴也说不清半句话了。
“颜茶茶才五岁,竟也下得了手去狠打?许少爷连个孩儿都要打,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这世道幼孩杀人都只需给点银两发付了,想想好生可悲。”
“说起来有几日武娘子总是一脸憔悴的。”
一时间许家成了此处的过街老鼠,人人嫌,人人恶。
刘奎不知何时来了,他拨开人群,走到最前头,捏着嗓子来了句:“作恶之人必有天来收,这话果真不假,我想日后许少爷再作恶,得小心雨天时那雷会不会落在自己的身上了。”
许家有钱还有些权势,方才围观人在鄙夷时会有所收敛,不过这会儿刘奎站了出来,就像有了靠山一般,他们便不需要再收敛了。
“真是可怜,被打了还讨不得一个理,我看那山神来得正是时候。”
“怪不得那几日总看到老虎的身影,原来是来惩罚恶人的。”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声音也越来越吵杂了,颜喜悦是不喜欢吵闹的,颜九儒见目的达到,点点头和刘奎打了声招呼,然后带着颜喜悦和裴姝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无暇去理会许万全的窘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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