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丞宴喝多了,眼睛视物有重影,只说美人的庞儿有重影依旧是美人,眨眨眼他认清了武宋,看到她身边的男子,带浆带水辱骂几句,骂完更为笑面,带着酒气要去戏弄武宋。
颜九儒被辱骂时面不改色,但待他起色心时,他牵着武宋和颜喜悦转身离开。
许丞宴走不快,在后面骂声不断,喝醉了,口无遮拦,出粗也罢,还管着武宋叫武妹妹,一声一声的叫,没有人回应,最后他气急败坏,把地下的十八代祖宗也骂。
在成功报复之前,颜九儒不愿与他打交道,只是他追在身后死缠不放,终是忍无可忍了,他一个定脚,转过身去,目光和箭一样嗖地射了过去。
射得亲切,正中红心。
眼里的凶光宛然,许丞宴酒醒了大半,不知是怕的还是醉的,四肢有些无力,再看颜九儒不紧不慢朝自己走来,他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惧,心跳如擂鼓般跳动起来,仿佛朝他走来的不是人,而是一只血盆大口,随时攻人的猛兽。
颜九儒在距他半臂之远时并了脚,带着笑,凉飕飕地说:“许少爷,我瞧你的印堂发黑,我呢,略懂人术,这几日你要小心提防,提防一些非人之物,虽然你这种人,应该拖牢洞死了去。”
叁拾柒·吊睛白额虎现身许小郎凶多吉少
颜九儒说完便走,哪管许丞宴听了这些话后是什么反应。
回到家,赤兔半挂在山头上未收光,狂风大起,似有雪意,不多久当真飘起六花,颜喜悦哆嗦着说冷,随手抱起一只猫儿在怀里取暖。
那只猫儿懒散惯了,不乐意被抱,但挣扎了一下发现挣不出两条手臂,索性放弃,乖乖受抱。
武宋在厨房忙活,颜九儒卷起袖子在一旁帮忙。
“夫君,昨日在去府衙的路上,我也遇见了他……”
武宋心不在焉,想起颜九儒对许丞宴说话时的辞色,很是冷漠慑人,不像个弄墨人有的气势,其实不大害怕,反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她手里切着腊肉,想着想就说了一句。
说完不由想到那些涉邪的言语,忽而形容惨淡。
这个他不用指名道姓颜九儒也知道是谁,他听着刀板相触后发出的哒哒声,沉思一会儿后道:“昨日叫娘子受委屈了,不想说就不说了,说一回就要忆起一回,那种人光是听到名字都觉得恶心。”
“嗯。”
武宋心里松了一口气,露出浅浅的一笑。
晚饭用毕,颜九儒和往常一样挑着油碗脏盘去河边清洗。
颜喜悦独处无聊,抱着猫儿在武宋旁边晃悠,等颜九儒洗完碗回来她放下猫儿,拿出五颗打磨得圆溜溜的石头去他脚边晃悠:“爹爹,和我玩丢石头吧。”
小孩儿的游戏,颜九儒无一点兴趣,不过他无事可做,便应了下来,蹲到有光的地方去玩丢石头。
武宋消食后就将晒干的猫食暂先装回食缸里,想着明日再用火烘一烘,装完发现装不满一缸,拿起油灯一照,离装满还差个十来斤,可她记得昨晚时一缸都装不进的,一下子少了这么多,这家里得来了几只貍狌?
武宋带着疑惑去问颜九儒:“夫君,你晒猫食时有看见什么貍狌吗?”
这时颜九儒还不知发生了什事儿,和颜喜悦丢石头丢得正高兴,见问,只是回一句:“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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