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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九儒也想跟着去,但颜喜悦是姑娘家,男子不便在场,而且他还要留在家中晾晒猫食,一脸哀怨目送武宋离开,他没了干劲儿,拿着根干净的竹棍,蹲在翻动地上的猫食,实在无聊就和那些猫儿聊天:“你们就好了,可以随心所欲吃猫食,不像我,吃猫食和做贼一样……要不然以后你们吃我的饭,然后我吃你们的猫食吧?”
几只猫儿懒洋洋地喵了一声,颜九儒一听,不高兴了,伸长手臂,轻打了一下离自己最近的猫儿:“没礼貌,居然骂我有病!
好歹我是老虎,修炼成精的老虎,身份比你们高了三板儿不止,放尊重一些。”
那只猫儿眯着眼睛,晒着温暖的晴光打盹儿,并没有骂颜九儒,受打以后慢悠悠剔起眼皮,琉璃似的眼转了一下,随后站起身,喵一声后悠然而去。
它说颜九儒确实脑子有病,无药可治了。
“你们才有病。”
颜九儒气呼呼朝着猫儿哼,但没有猫儿再搭理他了,睡觉的睡觉,发呆的发呆。
哼完颜九儒沉思起来,仔细一想,绞尽脑汁偷吃猫食的他好像真的有病。
可谁让他的娘子厨艺高超,把猫食做成如此钻腮,要他是一只猫儿,才不会修炼成精呢,当一辈子的猫吃一辈子的猫食,甭提有多快活了。
城外的衙门步行需用半个时辰,怕颜喜悦的腿会酸,武宋抱着她走一段,又放她下来走一段,二人刚穿过南市,拐进梨花巷的时候,十分不巧,遇到了那位心肠黑漆漆的许少爷许丞宴。
许丞宴倒也没想过会在这里遇上武宋,看她牵着颜喜悦,他嘴角一勾,忽然就晓得她要去何处了。
要去城外衙门,就得穿过这条梨花巷,昨日发生的事儿他也晓得,掐指算了半天等武宋来找自己,不想等到天黑也不见人来,原来打的是这么个主意,许丞宴笑意渐浓,身子斜斜,把她的道路遮。
四下人迹稀少,而遮路人人高马大,动起武来武宋自知不是他的个儿,慌不择路,抱起颜喜悦转身要跑,许丞宴不慌不忙,一个闪身过去,在把她的路遮。
“许少爷不会无故遮我路,到底想做什么?”
武宋拳头捏紧,下死眼盯着眼前满腹毛戈的难人。
“武妹妹,我看上你以后饭吃不得,觉睡不好,得了一场病,日日想学那西门庆,和身有主的你挨挨光。”
许丞宴流色的眼在武宋身上深深溜转。
真是亭亭秀质,身段撩情的佳人,眉头微蹙,尽是窈窕堪怜,一张如蓬蕊脸蛋,嘴角完弯,宛如芙蓉半吐,溜到后面,许丞宴目光停在她裸然的一截颈处,白白腻腻的颈挂着细细的汗珠儿,好生都雅迷人。
武宋被他不雅的目光盯得汗淋漓,许丞宴的心陡然一颤,继续说:“武妹妹不是白丁,自然知道官法之规,七十以上,十五以下,不合加刑,我的孩儿才十岁,千里迢迢去告官府,倾尽底本儿捎关打节,也不过是赔几个医药钱,最后成为苏州人的饭后闲谈。
武妹妹的身儿强如良药,我当真爱极了,若从了我,你怀里的呆瓜我也认作自家女儿,到时候给的可不止几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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