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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离得这么远,那些对话听得清楚实在奇怪,颜九儒嘴巴张开又闭起,最后还是没有问。
颜喜悦想让武宋抱着自己,不过她觉得自己有些胖,担心会累坏武宋的手臂,于是乖乖地抱着颜九儒,最近只管叫阿娘,说着一些闲事儿。
“阿娘,我刚刚梦见你被大虫叼走了,哭啦好久好久。”
“阿娘,昨日睡觉好热好热,我还梦见自己变成大虫了。”
“阿娘……”
贰拾·武娘说市井之言虎闻之瞬间脱肉
颜喜悦自顾说的话,武宋句句回应,十分耐心,直到回家里后颜喜悦说累了,撒开两条腿去找猫儿玩。
颜九儒在武宋身边转溜,帮她洗干净从地里挖出来的红薯,又帮她支火炉子,忙得不可开交。
炉子上不止烤红薯,还烤些果物与肉类,做活时武宋鲜少说话,颜九儒坐在炉子边拿着扇子煽火苗,余光处见武宋洗净手,才宛转问:“娘子的心情不美?”
“嗯,有一些。”
在颜九儒面前,武宋不需掩不美之心情。
颜九儒明知故问“为何不美?”
武宋擦去手上多余的水,而后拿起一篮子的花生坐到颜九儒身边,边剥边把事情说清楚:“就是隔壁村兔毛大伯的儿子,今日路过这儿,在我面前嘚啵,嘚啵着就说喜悦是呆瓜,说的话不好听,反正话里的意思是你是这儿不好,喜悦是那儿不好,要我抛夫弃女,随了他,去过院君的生活。
他的思想怎么肮脏我都可以不当一回事儿,但他怎么能说喜悦像呆瓜,他本妻留下的那个孩子都不及我家喜悦一分聪明,气得我啊,他词未尽我就骂了。”
颜九儒只知有人说颜喜悦呆,可不知那个说喜悦呆的人还有如此不要脸皮的想法。
呵,什么抛夫弃女,好个歪嘴猴,哪日被他遇上了,定教他日后成为一个不能人事的小黄门,早知会遇见这种浪荡郎君,他就该早些去找武宋,然后出拳把他揍成所有老祖宗都不认识的歪嘴歪鼻模样。
气完了,颜九儒自己反省这些年的行为,自知身为一只顺拐的老虎精,娶凡妻是走了大折儿的事情,而且武宋是个好娘子,炒得一手好菜,做得一手好粮,心地善良还大有颜色,可他这些年勤勤恳恳做家活儿,兢兢业业教书育人,欲火来不敢恋战,闲时不敢思淫,怎么反省也算得上是个良夫贤父,所以反省到最后,觉得委屈了:“岂、岂有此理!
休妻有七出之条,那弃夫也该如此,娘子,我、我颜九儒就算再不好,这些年也没有做不合礼数的事情……虽然这几年还是让娘子受穷了,让娘子一个玉天仙,做粗布衣裳。”
“你委屈什么?”
颜九儒委屈起来,一张俊俏的脸庞笼罩着热雾似的,眼眶润,鼻头略红,有些可怜,比平常那副正经的模样还好看,武宋忍不住多瞧来几眼,“那是外人胡乱说的话,合着我是个不会辨真假话的人,听风是风,听雨是雨,因这几句话就真的抛夫弃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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