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喜悦不停地回忆不停地说,颜九儒佯装鼻子冷,偏头打喷嚏。
突如其来的喷嚏声打断了颜喜悦的思绪,颜九儒呵出一口冷气,说:“今年的冬日确实有些冷,赶在严寒来之前得给小喜悦做件斗篷了,吃完饭,待会儿爹爹拿尺子给你量一量。”
“好。”
颜喜悦不再说老虎的事情,低下头饮热汤。
不再说老虎和年龄的事儿后,一顿晚饭很快便结束。
颜九儒说天冷冻手,用木桶挑着用过的碗盘锅具,到后边的小河清洗。
等他洗干净回来,天色已暗,只有山头出还浮有一片黯然的霞光。
一片霞光,显得山峰愈加黑沉,冷意逼人。
记着待会儿要量体裁衣,颜喜悦搬了张凳子坐在滴水檐下等颜九儒回来,武宋在她脚边放了瓶沽油照明:“要不要吃些拌酥油的果子?”
方才牙痒,咬了好一会儿的木头,咬的时候不觉得牙齿酸,吃过饭后牙齿忽然酸溜溜的,不再思咀嚼,拌酥油的果子滋味虽甜,但不能入口即化,颜喜悦要摇头,说:“阿娘,我忽然想喝舍儿别。”
“那就喝木瓜舍儿别?正好阿娘也想喝。”
舍儿别便是渴水,算是夏日的凉饮,不过熬煮后就饮,不拿去冰镇,趁热落肚冬日里也能暖身。
“好,我要喝甜甜的。”
颜喜悦说道。
洗完碗回来,颜九儒脚下习惯地走向粮房,到了门口才想起猫食已空,于是废然而去,在寝室里寻得量尺,就叫来在檐下观雪的颜喜悦:“喜悦,进来吧。”
见喊,颜喜悦从椅子上弹起来,弯腰提起地上的沽油,移步到颜九儒身边。
颜九儒捋直量尺,先量颜喜悦的身高,再量肩宽与臂长,量完发现她今年只横着长了,身高一分不增,他不由叹了气,抱起颜喜悦向空中抛,说:“唉,小喜悦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在空中忽上忽下,魂灵儿飞在半天似的,颜喜悦觉得好玩,笑声清脆:“再、再高一些。”
虽说横着长了一些,但也是轻轻的一个人儿,一连抛了八下,颜九儒气息平稳,抛到第十下,才接住她放到地上。
颜喜悦意犹未尽,抱着他的一条腿还在笑。
“好了,爹爹要开始做衣服了,喜悦想在这里呆着还是去外头观雪?”
陪她笑了一会儿,颜九儒取来针线剪子放到桌上。
“我去找阿娘要木瓜舍儿别喝。”
颜喜悦想了想,说完提起裙子往厨房小步跑去。
颜喜悦一走,窗外劣风呼呼刮过,颜九儒在聒噪的风声中铺开新买的布料,拿起剪子进行裁剪。
约莫两刻后,武宋端着碗木瓜舍儿别:“喜悦说要喝,我不小心多熬了一些,夫君也饮一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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