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喜悦偷偷投来的怪异目光,颜九儒感受得到。
“没有,没有什么事儿。”
颜喜悦摇摇头,把那件愁事儿放在心中暂且不说。
偷看一次也罢,可这一路都偷看几次了,说没有事儿,颜九儒可不会相信:“那怎么总是偷看爹爹?”
“只是想起这几日听到的一些话。”
颜喜悦抱紧了伞,因为紧张,声音在寒风中略微涩哑含糊。
不过颜九儒耳尖眼睛也尖,含糊不清的话也听个清爽,看颜喜悦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好奇,便问:“什么话?”
颜喜悦抿着嘴沉吟一会儿,把秦展月当日说的话重新说一回:“他们说阿娘和爹爹刚成亲那会儿,阿娘的阿娘吩总会咐管事的嬷嬷一日送来三餐。”
这句话是说他穷啊,颜九儒听了以后脸上未有怒色,只是点点头:“还有呢?”
“还说爹爹喜欢用手在油肉上捏个两把,然后就着油手吃饭呢。”
颜喜悦想了想以后再答。
这句话是说他又穷又吝啬了,颜九儒琢磨一下后还是点头,神色丝毫未变:“还有吗?”
除了秦展月的话,外头的传闻也有一些,颜喜悦听一句记一句,不过现在她只挑些自己觉得重要的传闻来说:“还说喜悦是捡来的孩子。”
说起这一个传闻的时候,颜喜悦的声音小若蚊音,而颜九儒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他的眉头皱了起来,眼里写满了不悦:“这都是打哪儿听到的话,不用搭理就是了,喜悦就是爹爹和阿娘的孩子。”
说完,不等颜喜悦回应,颜九儒岔开了话题:“你阿娘说要买些料子给你做新衣裳,时候还在,我们去布市里瞧瞧,顺便待会儿去找阿娘一块回家。”
伍·布铺买布说趣语老虎厨技自担忧
从书院往北直走个三里就到了市槽,而布市在市槽的南边,南边还有各式各样的行市,卖的是吃食,而武宋在南边做着生意。
颜九儒抱着颜喜悦进到一家名叫锦绣阁,供奉着黄道婆的布铺。
此时的铺内正好有绣娘典卖了自己的织物,桌面上的织物共有三匹,各长六庹,颜喜悦瞧中一匹杏花色的暗纹提花绸缎棉,打心里喜欢,那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不转。
颜九儒注意到了,指着桌面上的那一匹织物,问老板:“这够做一件外衣和一件裙子吗?”
“这布满六庹呢,公子您裁思裁思,怕是您家的茶茶长成一棵树那般高都够用的。
您家的茶茶现在还是个豆姑娘的身材,外衣能做好几件,裙里打宽褶打细褶都成。”
老板张开手臂想比划一下六庹有多长,不过他张开了手臂也只够比划出一庹长。
一庹,便是一个大人的手臂张开的长度,那么六庹确实够做好几件衣服,不过颜九儒思考起另一个问题了,他从上往下打量起颜喜悦,问了这么一句:“小喜悦能长成像树一样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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