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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句对不起,辞色还有些傲慢,颜九儒见不惯他的傲慢,吓唬他道:“毫无诚意,小心大虫再来。”
这时一旁裴姝抱起脚边的狐貍,嫌弃地插了句话:“我记住你了,以后你还得小心我的姑姑姨姨,我的姑姑姨姨是一群狐貍,咬人可厉害了。”
一说大虫许方林两腿颤抖,而裴姝拿狐貍加以吓唬,他的头顿时似蔫穗垂下,低到了腔子里:“对、对不起,请你担待我这一回。”
第二回道歉颜九儒觉得差强人意,不过要不要担待得问过颜喜悦,他缓了脸色,转头问:“喜悦觉得如何?”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许方林闻虎害怕,颜喜悦则是见到他就觉得肉骨疼,也油然生起一阵恐惧,搂着颜九儒脖颈的双臂,她转了头不去看那低头和她道歉的人,嗡声道:“爹爹,我、我不想担待。”
一个人道歉了,另一个人理所当然的要担待,这好似是一种不成文的规矩,不担待的受害人会受人指点,犯错之人只要道来歉便可获得知错就改的美名在,无疑是在纵容施暴者。
颜喜悦害怕自己的不担待会在别人眼里变成一个心眼儿小的孩子:“爹爹,我不是心眼小……”
在这件事情上她撒不了谎,这些时日的担惊受怕,还有肉骨上的伤害,并不会因为一句对不起而抛到脑后淡忘了。
“好,不担待。”
颜九儒对颜喜悦的态度感到十分欣慰,“爹爹也觉得没必要担待,道歉是他本该做的事,而不是我们担待人的要求,我们有拒绝人的权利。”
话说完,颜九儒板了脸对许万全说:“那三个字我们接受,但不担待。”
行人疑惑的目光射过来好几道,许万全在颜喜悦开口说话的时候脸色就红如猪肝色了,他在这片土地里生活了大半辈子,何曾被个无权无势的人拂过面子,要怪就怪有个刘家,要怪也怪碧翁翁开眼,若不是有着两者压着头,他哪里会在这儿瞪着眼干饮一通气而不能翻面。
“接、接受便足够了。”
许万全皮笑肉不笑,反袖擦了额角的汗,试探地问,“我听别人说,颜先生过些时日要带着颜茶茶去大都,那么我儿便不需离开桃花坞了吧?”
话说到后半截,颜九儒眼睛里的寒意直射,反问:“为何不需要?”
“你们去了大都,不就不会碰着他了?”
许万全理不直,气也不壮,磕磕绊绊辩解着。
“所以呢?”
颜九儒嗤笑,“当初可是立过字据的,我在不在桃花坞里,许老爷都得照着字据去做。”
许万全面红耳赤,良久挣出一语来:“他、他如今半身不遂了,就算呆在桃花坞也不能再作恶了……”
见他有毁约之意,颜九儒心中有气,放下颜喜悦,让裴姝帮忙看顾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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