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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宋拿起一根玉米,把它一粒粒剥下来放进牛奶子里泡着吃,颜九儒喝完一碗牛奶子,看她还在剥,索性让她拗成两截,他帮忙剥半截。
很快,武宋剥完玉米,饮一口尚且冒热气的牛奶子。
“娘子打算怎么办?”
颜九儒意闲心慢地剥着,但忽然开口问她的想法。
昨夜欢事收篷,武宋便将周明鹤所言一字不漏地和颜九儒说了,也把那张状子交与他看。
颜九儒早知结果,看后听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但武宋愁得连珠箭叹气。
一早提起这事儿,武宋咽下牛奶子,腔子里又想叹气了,她捏着勺头,将牛奶子慢慢搅动,沉在碗底的玉米粒随着搅动翻滚露出。
心里越愁闷,勺子搅动越快,愁闷之极,哐啷一声,武宋松了指尖,丢掉勺子,没好气胡囔起来:“我想雇些年幼的小郎揍他们一顿,反正揍死揍活都不加任刑,揍死了大不了就赔钱,那些狗王八,没有惊人的本领,倒是有把人气得吐血的本事……唉,难得能请周书吏替我们写状子呢。
鲁肃千条计,不胜关公一口刀,夫君,我是说真的,不如直接动手打回去。”
愁闷着,武宋仰头对着金乌,掬掬嘴,拖着尾腔说一句苏白:“唉,生活能格苦嘎……”
“哈哈哈,娘子有趣。”
这说的不过是气话,颜九儒没有放在心上,手指抚着武宋的眉宇,“娘子放心,我相信这个世上是有现世报,周书吏写的状子我们也许用不到,但至少证明了喜悦的伤因为被人殴打的,所以也不是毫无用处,先把当下的日子过好吧,别再皱眉头了。”
“我怕我等不到现世报,要是年轻几岁,回到十四岁,我便能自己动手打人了,唉,愁闷杀妇人也。”
颜九儒肚子里打什么主意,武宋不知道,说完气话继续愁闷,直到颜喜悦起身才烟消云散。
吃过午饭,武宋给家里的猫、狗、鸡喂了粮食与水,就带着颜喜悦去开铺子。
颜喜悦本想呆在家里,但她想去看看墙上有没有新的小榜,便就随武宋一起去了。
颜九儒在家写戏曲,写到一半,寒风陡地狂袭,吹到寒风,他才想起颜喜悦的斗篷还没有拿去洗浆铺清洗,正好头绪不清,他搁了笔,袖了一些钱,抱着斗篷去洗浆铺。
走出门几步,颜九儒遇上了前几日夜闯家门的贼人。
只见他腰背驼似熟虾,狗探汤似地走到他的面前,开口说话前,还要轮眼看一圈周遭,周遭无人,颤着声音说:“一个风火事,颜先生,你、你让武娘子小心些,我家少爷昨日戏弄武娘子后,回到家不停地说‘少女嫩妇实在妙’,所以欲霸王硬上弓,转头去官府递状子,告武娘子主动与自己私通……”
叁拾陆·
听完,颜九儒脸色一边青一边白,不是因为那句“欲霸王硬上弓”
,而是为那句“昨日戏弄武娘子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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