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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昨夜霍三娘原本是要按照家规给王诤上一顿皮开肉绽的藤条子,谁知他又说了惹霍三娘不高兴的话,又被加了每日罚跪这一条,今早已经在禅房内跪了一个多时辰了。
“我们孙妈妈碍着夫人不好求情,托我给娘子带个话,如今就指望您给说说好话了。
公子便是个铁打的人,也挨不住这般折磨呀。”
五姑娘跟着宁氏进了那熟悉的屋子,便被霍三娘抱住了,霍三娘要她叫人,五姑娘扒着霍三娘的肩膀跟着学了半天舌,“干娘”
两个字终究是不像,独独叫出个“娘”
来。
这把宁氏酸得不轻,她跟着两人身后进屋,开门见山地说:“昨儿我们回家听见侄儿说起,才知道隔壁那几个坏小子竟然合伙欺负我家侄儿,幸而是姐姐的小公子路过,这才救了下来。
我家太太生怕小公子受伤,这不,一大早就催我来看望则个。”
霍三娘对于宁氏这般见外的叫法有些不太满意:“什么公子,你是他的姨娘,今后只管叫名字就成了。”
虽说王诤的确是因为见义勇为才打架,但霍三娘觉得那是最下乘的法子,她父亲自小便教导君子动口不动手;
况且王诤是习武之人,对方又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儒生,此番行为不免有些趁人之危,终究算不得端方君子的作为,是以坚持要惩罚。
宁氏见劝不下来,只好说道:“无论怎么,我和月儿却是要面谢一下才行的,姐姐总不能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们。”
五姑娘像是听懂了母亲的话似的,她偏头掰着霍三娘的脑袋,想让对方认真听她讲话:“谢~”
霍三娘扑哧一声:“谢什么?”
宁氏赶紧教女儿:“谢哥哥。”
霍三娘很是无奈,那小丫头眼神无辜的很,由不得她不满足她的一切愿望。
当下抱着人到了禅房,宁氏为免见着王诤在受罚,会让他觉得没面子,便站在外头:“姐姐总不能叫孩子跪着见人罢。”
霍三娘摇摇头:“你们母女俩,都是人精,也罢,等我叫他起来,妹妹你再进来吧。”
五姑娘跟着霍三娘进了禅房,就看见昨日抱她的那个黑哥哥面朝香案跪的笔直,霍三娘免了他的罚跪,王诤还中气十足地答了句:“多谢母亲!”
孙妈妈上来扶,他有些僵硬地挪向座位,却也只是虚虚一靠,眼见得伤处疼痛,他根本坐不下去。
五姑娘被放下地来,她便迈着两条小短腿走向王诤,睁着大眼睛直溜溜地打量对方。
其余人也不出声,不知道这小人儿想做什么,就连王诤也敛了眉,哪有这么直白盯着人瞧的?
五姑娘伸出手,轻轻碰了一下王诤的膝盖,又看向霍三娘,跟她说:“痛,痛痛。”
“偏你这小鬼头知道。”
霍三娘听了宁氏一番相劝,心中早已经知道有几分错怪了王诤,这时候正好借坡下驴:“罚也罚了,诤儿,你也要长长记性,下次不许再这般冲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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