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去。
——他倒是更像……我……
她想到。
木屋出现在她们跟前,破旧而宁谧。
几只羊在周围吃草,狗见了,对她叫了一声,摇起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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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午饭过后,她批评她的狗,对方的态度显然是不端正的,只是用水灵的眼睛动人而冥顽不化地看着她,摇动棕色的尾巴。
可爱的生物。
谁能批评它呢?故她最终笑了,揉了揉她的脑袋——批准,或者默许了她的态度:这个新来的黑色的浑身都是泥的大东西不能进她们的屋子。
阿提——她的老虎离开前,将这个黑色的大东西背进了牛棚里。
她的奶牛们对此没什么意见,并分给了它一块散发松香的干草堆,使它同石头一样沉了进去,五根沾满了淤泥的手指漏在外面。
看着这场景,屋主不由低头看自个的脚:她已经换上了她最宝贵的财产,一双皮面镶底的鞋。
“它还穿了只很好的鞋呢……”
她思索道。
两只狗——那只公狗,也来到牛棚前观看这场景。
他显得更温和随意些,完全听从主人和他伴侣的安排。
那只雌性牧羊犬威严而精力充沛地盯着这个入侵者——和它的一只光脚。
一只靴子。
另一只已经不见了。
这是很可惜的。
屋主进屋子拿来水盆和毛巾,然后在剩下的一个小时内如同给牛挤奶一样坐在这个不速之客身边,给它擦拭身上的淤泥。
——大概十分钟后,她闪电般地起身,窜到屋子里那只正在打盹的公狗面前,在他不解的注视中将他提起来。
屋主——这个有年轻女子样貌的神秘山民仔细端详这只公狗的下腹,在妥善的考虑中给出了自己的结论:
“这是只雄性。”
她观察道,那个她从没用过的词恰如其分地出现在她脑海中,正如她知道世上所有可用来交流的声音一般。
她宣布道:“这是个男人。”
如此,这个不速之客,一个未知的——它,总算有了个恰如其分的称呼:他。
他是这只公狗的某种同类,尽管两物之间似有千差万别:她在解开他的裤子时很惊奇了一会。
但,再怎么说,这些器官的功能应是差不多的。
屋主花了宝贵的一个小时替他冲洗鼻腔内的淤泥,擦干身上的污渍,直到这张脸和身体同婴儿一样洁白无暇,其中换了不知多少次水。
她最末已气喘吁吁,萌生出不能直接将他搬运到水潭跟冲洗衣服似地浸泡几遍的遗憾。
但他太重了,而阿提,她的老虎,毕竟需要捕猎和进食。
这是生命所不能避免的。
不过结局是好的,当天色将暗的时候,她直起身注视这具焕然一新的干净身体,心里充盈着安然的满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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