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锋却摇头,那就等五分钟吧。
五分钟后,他们没有开新一局,而在拉二里接吻做爱——没错,结尾还是做了,虽然他们俩就这么靠在一起静默无声地等了五分钟,完全无用的五分钟,好像钱突然失去了作用,竟连这样的五分钟也买不到。
类似这样的“无用”
充斥在“吃了睡”
与“睡了吃”
之间的间隙,是雨里的风,潮中的泡,一切水中的空气,叫人得以喘息。
一种无用的情欲,扮演着信息素的角色,悄无声息地衔接了交易与爱情,将整件事模糊在一个心理安全、道德舒适的范畴里。
直到一场高热,游戏暂停。
那天荀锋在房间里看书,客厅里放着斯克里亚宾,马乐接到妈妈的电话。
他不想在荀锋面前接电话,干脆躲去阳台,吹着海风,哆哆嗦嗦小声解释。
出来前他跟父母说的是单位有急事,要出个差。
一拿到钱就打了回去,顺便报了平安。
然而,马乐的妈妈并不是家庭妇女。
对于这笔巨款的来源,她表达了出乎寻常的执着。
原本马乐并没让她掺和太多钱的事,但现在自己不在家,交钱付费的事只能麻烦她,这下便瞒不住。
“都是正路来的,我您还不知道吗?……就是、就是借的呀……您又不认识……真的不是坏人——那黄俊也不是坏人啊……啊呀,就一些是同事,然后主要大头还是和单位借的……”
好容易挂了电话,转身进去,荀锋一面回消息,一面调笑:“我算单位还是同事?”
马乐支吾一阵,另起话头:“荀先生,有个问题想请教您。”
荀锋放下手机,拍了拍身边沙发的空位。
马乐凑过去,却没坐进那个拍过的位置,只是扶着沙发靠背:“我听我妈说,黄俊好像进去了,我也联系不上他……”
说到这里,他停下来,可荀锋仍不出声不点头不接话,他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
“之前我和律师沟通时,他说您的助手陈彬也在对接处理这件事。
那个……这个也是您的意思么?”
荀锋一本正经地否认:“不是,他做pro-bono。”
马乐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荀锋又在说笑。
几天相处下来,他已经能看出荀锋什么时候实话实说,什么时候胡说八道了。
“那这事儿到底要不要紧?”
荀锋故意道:“什么事?”
又来这套。
马乐沉默一下,还是道:“他协助我卖淫。”
荀锋却皱眉更正:“他‘组织’卖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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