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资本家不食肉糜的幼稚狂言吧!
对,我不缺钱,我缺爱,我每天在两百平米的床上打滚,滚下来出去站街,因为我不想要钱,我就想要很多很多的爱……
“那、那肯定不是出于兴趣,才从事这项‘工作’吧……”
他现在连笑都挤不出来。
荀锋不再追问,闲闲扯了点别的。
马乐陪着小心聊了几句,充分给足老板的情绪价值。
人听着还挺高兴,好像聊得挺好。
马乐看出来了,这人不仅不食肉糜,是压根不咋食人间烟火。
他吃鸽子,比鸽子吃米还少,意思意思几口就算了,好像只是一种佐酒的小菜,喝酒才是主要目的。
中间拿起手机回复了几则消息,又放下,一看表情就知道对面又有倒霉的打工仔被训了。
马乐不禁心生同情,好像俨然有了些同事感——反正伺候的是同一个老板。
廉价的同情心持续到甜点上桌。
马乐迷失在日式法甜穷极折腾的精致里,很难说哪个更好吃,每一道都让他觉得今晚的忍辱负重还是值得的——如果对面没有坐着荀锋就好了。
他坐在对面,饶有兴致地观察着马乐像松鼠敲核桃一样敲开巧克力脆皮,挖起里头杏味慕斯和咖啡啫喱夹层。
帅则帅矣,但看着很自律,就显得他很能吃,其实是有点儿倒胃口的。
马乐知道他在观察自己,于是没吃几口就开始“表演”
一种大快朵颐。
这是一种安全的犯上作乱,老板觉得你正尽忠职守地扮演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蜜,而你大可以在心底诅咒他没有口福趁早真的得了厌食症速速暴毙,是谓一种静默的工仔革命。
吃完饭再上水果和petitfours,马乐隐约觉得这是荀锋又一个存心消遣的陷阱。
刚刚消灭三道甜点的他深刻体会到了什么是眼大嘴小,忍痛说着“饱了饱了”
。
“一两口的事。”
“那来一点吧。”
下不为例啊下不为例。
马乐深刻反省着,将一块玛德琳放在碟上。
“其实没必要,可以下次再来。”
荀锋总结道。
果然是阴谋……诶?什么下次?
“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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