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江张等人紧张起来。
那些人?
什么人?
这显然是另外的案子,而且导致了温县令的死。
张信礼似乎察觉到自己刚刚失态了,以其强大的心性,强行控制了崩坏的情绪,又闭嘴了。
罗非白并不急着问张信礼,反而转头问张翼之。
“你要先去隔壁吗?”
张翼之脸颊抽搐了,他当然知道罗非白没那么好心,不可能放他去休息——他曾是捕头,难道不知道隔壁也是刑室。
是要拉他去受刑了,因为有张信礼在,显得他可有可无,根本不需要拷问,拉去上刑折磨即可。
“我有话要说!”
之前反复几次反悔吊着罗非白的张翼之这次彻底撂了。
“我知道张信礼提的那些人是谁,大人您听我说.....”
张信礼脸颊肌肉颤抖,原本英俊的脸都变得可怖,盯着张翼之。
张翼之可不管他,他再怎么样也是捕头,除了怕罗非白跟背后的人,何至于怕同样下狱的张信礼。
而且张信礼一下狱,整个阜城都是罗非白的天下,背后的人根本不可能再救他,既是要对他的家人动手也没那么容易了。
最可怕的是他不开口,自己死,家人灭,别人却开口了呢.....好歹现在阜城完全被罗非白掌控,反而比之前更安全了。
反正都得死,他宁可早点被判刑处死,也不愿意受无止尽可怕的刑罚。
这罗非白就是个魔鬼。
小书吏拿起笔,准备奋笔疾书。
而罗非白懒散,将烙铁再次放在火炉里烧红,仿佛在准备下一次的烙印。
“你说就是了,本官听着。”
张翼之当即道:“他们说的是儋州铁岭六县中的红花案。”
除了罗非白,在场所有人脸色大变。
张叔都豁然站起,呆滞盯着古井下的杀手,难以置信问:“你是铁屠夫?!”
“你脸上不是有一个大痦子?不对,难怪你脸上有红疤。”
割掉了那颗显眼的大痦子,不就是一大块红疤么。
那古井杀手粗哑道:“什么屠夫,我只杀过张家七人,图的是霸占那宅子,安生度日,哪里是什么屠夫,少把其他案子栽在我头上。”
个灭人满门的恶鬼,还敢说什么安生度日。
他要否认,张翼之却不肯,冷笑嘶喊着:“大人,他就是铁屠夫!
我作证!
他脸上的大痦子还是张荣帮忙割掉的,我就在现场,后来跟柳瓮聊起这事还说他割不割痦子的没什么差别,看着就不是个好人,走哪都被怀疑。”
铁屠夫:“.....”
众人:“......”
这一起审讯就是好啊,一人撒谎,另一人立即就能打脸。
不过张柳两人私底下还好意思嘲讽别人,也算是狗咬狗的典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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