臆症要犯了!”
冯婉茹已经哭得泣不成声,喃喃道,“你放过我的雪儿,当年你答应过我放过我的雪儿的,别杀她,别。
。
。
害她!”
北冥玄哄道,“我没杀你的雪儿,她也平平安安地长大了,到了当年我遇见你的年纪。”
我听着听着,居然尝到了咸味,才发觉自己早就泪流满面却不敢出声,手背被指甲掐出一片血印,冯婉茹原来吃了这么多的苦,怪不得她一直对爹爹对我都冷冷淡淡,但又偶尔夹杂着一丝丝的温情。
“不要!”
冯婉茹尖叫一声,挣脱北冥玄的禁锢,指着他说,“杀人凶手,我不要遇见你!”
北冥玄一把掐住她的下巴,“不遇见我,你要遇见谁?他颜枫澈?他是对你一见倾心,又怎么样,到头来是谁坐上的这把龙椅,是谁握着谁的生死?”
她满眼是泪,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你握着所有人的生死又怎样?到头来,你还不是孤家寡人一个,谁。
。
。
会真心爱你,她顾芳雅吗?扒了这身龙袍,你就一文不值。”
北冥玄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冯婉茹,你疯了,敢这么和我说话。”
我怕北冥玄真的伤了冯婉茹,也没想过自己是螳臂当车,正要拔腿出去喝住北冥玄,有人从后面捂住我的嘴,把我拉回了原地。
我惊魂未定,正要挣扎,看清来人,原来是北冥皓辰,他站在我身后,凑到我耳边说,“你出去会害死你娘,害死你。”
他捂着我的嘴,我点点头,示意他松手,他放下手,我低声说,“可是陛下真的伤了我娘怎么办?”
他换了个姿势,将我禁锢在这角落里,摇了摇头,“父皇不会真的伤害你母亲,信我。”
可是外面的情形却不容乐观,冯婉茹仰着头,丝毫不挣扎,不害怕,目光一阵清明,“我是疯了,我早就疯了,不过行尸走肉而已,你怎么会天真的以为我们还可以再续前缘?”
北冥玄脸色一变,松开钳制,语气里居然带着些手足无措,“阿茹,你别这样看着我,你别像当年一样做傻事,我们这段时间不是一直好好的吗?没事的,现在北周四海归一,如果你想,我也可以废了顾雅芳,灭了顾家,给你报仇。”
“啊哈哈哈。
。
。”
冯婉茹笑得痴狂,“我和你的事,和她顾雅芳有什么关系!
她和我一样,不过也是一枚棋子而已,都祈祷痴盼下棋人的怜悯,而那个下棋人,”
她突然抬手,指着北冥玄,“没有心,没有肺,怎么会有恻隐之心。”
北冥玄深吸一口气,“阿茹,我是天子,我有自己的责任,我要为天下万民负责!
你和她,和那些后宫的女人是不一样的,你看看这雁栖宫,这里的桩桩件件都是按照你的喜好来布置的,哪次你想见我,我不是随传随到!
就是今日,我也是匆匆散了早朝来见你。”
她水袖一挥,懒得回应,“你做你的天子,我做我的凡人,井水不犯河水,你北冥家屠我满门,害我清白,既然这些都是为了陛下您的江山社稷,那臣妇可不可以求个恩典,就当是赏赐了,取消太子和雪儿的婚事!”
北冥玄的脸沉了下去,“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商量,这一件,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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