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影子瘦瘦长长的,随着人影的走动轻微的晃动着。
迎着直射的逆光,望着韦月溪离开的方向,俞明祉眼睛微眯,深邃的目光满是探究。
她不像是因为如今的身份而推诿,更像是压根就不记得他。
那时候男女还没有大防,他们常常在一起玩耍,六七岁时候的记忆,那么容易被遗忘吗?
身后的春生轻声问道:“公子,可有何不妥之处?”
俞明祉回头看他:“你可曾见过年轻的孀居之人?”
春生想了想,摇头:“年龄大的倒是见过,年轻的还没见过。
她们一般不会让外人随便见到吧。”
俞明祉若有所思的点头,良久才回答他方才的问题:“不妥之处,尚未觉。”
春生疑惑的看着自家公子,未觉?!
未现你盯着人家背影看了那么久?
并不知被盯了那么久的韦月溪,同洪妈妈一前一后回到金家巷。
阿姐的脸色已经有了血色,比前几日好太多了。
叶姑姑几天未出门,一直照顾着阿姐。
韦月溪放下心来,对叶姑姑又是歉疚又是感激。
明知不该拖累她,可内心深处却贪恋她给自己的可以依赖的踏实感。
在金家巷并没有待多久,她等来了南方,又同南方一起前往沈荣所住客栈。
客栈在城西,离金家巷还有些路程。
路上韦月溪问起南方打探的情况:“城南乞丐那边怎么样?”
“似乎脑子不太好了,才被徐家赶出来,做了乞丐。”
“那还能打听到什么吗?”
南方点头,“我怀疑他是装的,请他吃了一顿饱饭,又给了铜板,他看出我不是此地人,倒说了一些东西。”
韦月溪很急切:“他儿子是小倌儿口中所指的那个小厮吗?”
“即便是,时隔多年乞丐也不会承认,只说他儿子被徐府人无辜打死了。”
南方答道。
“那还有呢?”
“说的模棱两可,似乎徐府打死的,可不止他儿子一个小厮,还卖不少人去做苦力。”
南方道。
“还有?”
韦月溪有些吃惊,徐家的胆子真不小,虽是奴仆,怎能如此轻贱人命。
随即便又想起那天见到的徐云聪身边的小厮,真是一副欠打的样子。
“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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