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半掩着,房间里没开灯,屋外天色虽说也不怎么亮堂,但足以把屋子里显得宛如黑夜。
我压低身子,房间里没有其他人。
窗帘半掩着,房屋里没开灯,陈设说不上凌乱也说不上整齐,看起来就是柳江临时出门后会有的样子。
我试探着去推窗户,卡扣没锁,玻璃窗应声而开。
我半蹲在窗口,又是几秒钟的停顿,确认房屋里没有异常的响动之后,我压低身子钻进来,把窗户关上。
房间里有些微自然的声响,听起来像是每个人童年的午后时分都能听见的练琴响声。
四下打量,我没看到服务器的踪迹。
在教学楼里时,我也听到了如此从隔壁传来的日常响声,但说不出为什么,在那里有着过分烦闷的感觉,在这里却没有。
我从窗台上一跃而下,试着在房间里找到服务器的存在。
在先前两个地点时,服务器都是以异常突兀又十分之明显的形式存在着的,我几乎没有花时间去找,它们就那样直接出现在了原地,现在居然没有直接放在我能一眼看到的地方,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开始从我胸腔向上席卷。
别多想,我告诉自己,先别多想。
到目前为止,这个世界只是在用一种和惯常思维相违和的感觉来应对我,除了轻微的不适感之外,没有什么实质上的障碍。
我现在柳江的房间里搜索了一圈。
床下,柜子里,书桌底下,到处都是柳江堆放着的属于他自己的物品,我是一个讨厌凌乱的人,但他的凌乱对我而言大多数时候是乱而不杂的,可以接受。
不过这里除了凌乱什么都没有,根本没有服务器的踪影。
我把掀起的床单罩回去,站直身子,看向还在时不时传来异响声的门口。
柳江的家里面,我最熟悉的只有他的卧室和楼下的客厅。
自建房走廊窄而长,我记不清每道门后面都有什么,但对每道门出来大概往什么方位转有一点知觉。
这个“方位”
,指的是回柳江房间的方位。
不过只有这一点方向感,够我找到服务器在哪个房间吗?
我选择不给自己一个预先的回答,而是整个人贴近房间门,企图去窥探屋外走廊里的动静。
但我知道这是没有意义的,毕竟整个世界都在陪我演戏。
在确认房间外的声音和刚刚一样后,我给房间门欠开了一条缝隙。
房间外的声音戛然而止,空留洒进来的午后阳光。
走廊朝南,比柳江自己的房间亮堂些,他是阴天乐,主动选择了靠近阴面的房间,当然他有时候也会往眼光灿烂的地方跑,可能因为我喜欢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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