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邪,就在我准备站直身子认真点,再去找第三遍的时候,一个热乎乎的触感从后面靠近了我。
不止热,而且有实感,是柔韧的,有力度的肌肤,是我在末日里想念过了无数次的人。
“你真忍得住啊。”
柳江的声音在我耳侧响起。
他的声音很好听,我一直都这么觉得。
底气足,但又足够轻缓,吐字清晰,虽然不是主唱歌手,但我觉得听过他合音的人不会不喜欢他的音色。
“我……”
我又哑巴了。
他也不接着跟我废话,一只手向上摸到了我拿手机的那只手。
他手指几乎没怎么用力,只是从我手腕上勾过去,那碍事的手机便应声下落,掉在了沙发上。
沙发上铺着针织毯,手机的掉落并没有带来什么声响,一声短暂的闷响之后,我脑子里的风暴呼啸而来。
手指间没了阻碍,他顺理成章把整只手覆上来,和我十指相扣。
有时候我觉得他青涩得要命,有时候我又觉得他先前的青涩都是为了让我主动而装出来的,现在,我的感受就是后者。
他的左手停在我腰际,这会儿开始不安分的往我运动裤的裤腰里钻了。
“等等。”
我的语言系统调整好了,“你还没洗澡。”
“你也太滞后了。”
柳江的手从我裤腰里退出来,气息喷在我耳边,“我出门前就洗好了。”
他也没有我想象中的矜持。
我忽然有点想笑,左手去箍他的手腕,反问了一句:“这么急?”
一路都游刃有余地柳江忽然被我闻得一愣,接着钻进我裤腰里那只手毫不犹豫向下走,隔着薄薄一层衣服,我的火直接从下往上窜,堵得我喉咙发疼。
我为这一天肖想了一千天。
事实证明我们的急不分上下,当我再次被闹钟声唤起意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八点了。
我挣扎着从被窝里找出手机,暗灭了铃声,今天是周六,学校没有课,我身边传来了轻微的叹息声。
柳江的眼睛还闭着,他的额头抵着我这边,显然我的闹钟也吵醒了他,但他的困意又把他重新拽回了深眠。
我就这么趴在床上,盯着他睡着的侧脸,一股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情绪从我心里钻了出来,
这要是现实该多好。
如此感叹刚冒出来,又被我强压着咽了回去,我不敢细想,只想再看一会儿他的脸。
直到又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我的单方面凝视。
我赶紧把压在手肘下的手机翻出来,把缠在腿上的被子退到一边,下床趿拉着拖鞋向阳台,找到了一个能尽量把噪音降下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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