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般景象的欧阳右半，刚转过身，准备逃下祭坛，一道精准的光束射出，击穿了他的左手。
他一声“啊呀”
的惨叫还没完全喊出口，这道光束又往回略收、再向前一扎，把脱手落下的圣月令接了个正着。
银针返回的同时，也带回了被刺穿的银牌。
“你既为圣月教左使，今日暂且饶你性命。”
红衣少女拿到令牌后，终于开口说话了，“圣月令先由我保管，改日自会归还给任教主！”
就是这个声音。
与彼时彼刻的声音一样，充满不容辩驳的威严。
柯寰还没来得及相认，欧阳右半那边好像也明白了什么。
只见他顾不上鲜血淋漓的左手，连滚带爬地先退到了祭坛之下，然后五体投地、连连叩：“不知圣女在此，小人多有冒犯，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圣女？！
这个小姑娘竟然是圣月教的圣女？
柯寰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
完了。
我之前还那样过她，她昨天晚上还那样过我。
这样的罪过，只怕再有几条命也不够偿还的。
红衣少女缓缓落在了柯寰身前：“下不为例！
退下吧。”
祭坛下的阴阳人如蒙大赦，匍匐着向后退出了青石板的广场之外，这才起身、弯着腰倒退着远去了。
“等一下。”
忘了身上伤痛的柯寰，猛然想起了一件事，“袁姑姑和萍姥姥她们，还不知怎样了？”
“叶羽泽的事情，我接下来自会料理。”
圣女转过身，用仿佛能穿透人心的眼神，盯着站立不稳的柯寰。
如果说，昨晚红衣少女的眼神中，还包含有一丝丝的人情味；那她现在的目光，则堪比万年冰锥一般，只剩下了冷酷无情。
四目相对，柯寰这才现对方原本漆黑的瞳孔，此刻竟然也变成了金色！
“那就好，那就好。”
他根本无法长时间直视这样的目光，不由地抽回了视线，“多谢圣女几番出手相助，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柯寰犹犹豫豫地恰好向前迈出了半步，这位圣女却忽然伸出左手，紧紧抓住了他的右手腕。
对方紧接着一抬一扯，还没等柯寰喊疼，她又迅伸出右手，用力抵在了腋窝下。
左手拽着右臂向外拔的同时，一个干脆利索地旋转；只听“咔嘣”
一声，脱臼的肩膀就回复到了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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