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留在江淮月这里做伙计,陆芷筠这才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了江淮月。
只是她说自己叫陆志君,与陆芷筠同音不同字。
男子的身份要比女子的身份好用一些,陆芷筠不想江淮月因为自己是女儿身就辞退了她,她才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稳定的收入来维持生计,毕竟兰姨的病真的需要很多钱来医治。
很快江淮月便见识到了陆芷筠真正的本事。
她将自己关在画室里面几乎一整天,便是中午江淮月去叫她出来吃饭,她都没有应过,整个人仿佛已经沉浸在了一种忘我的境界之中,见她如此的认真,江淮月自觉也不好去打扰她什么只是稍稍的瞥了一眼她所画的东西,只一眼,江淮月真的被震到了。
之前不管陆芷筠说的如何天花乱坠,江淮月都只信七成,如今他到陆芷筠的落笔,便直接心服口服。
她下笔的精准度与原画几乎一般无二,玉版纸被她
用不知道什么东西处理过,带着略微的古黄之意,不再是新作的玉版那般洁白无瑕,真如有了年代的古物一样。
明明大家用的都是一样的颜料,但是在她的调制之下,那些颜料便好像经历了岁月风霜的侵袭,用在做旧了的玉版纸上呈现出了与原画一样的质感与色彩感,带着厚重的岁月痕迹。
太惊人了
江淮月愣是站了半晌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好。
他稍稍的转眸,将目光落在了陆芷筠的身上,少年打扮的陆芷筠专注的着自己的笔尖,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她已经将自己的精神完全的融入到这副画的意境之中,人与笔合二为一,她的每一次落笔都好像已经将原画烂熟于胸一般,每一根线条的粗细浓淡都恰到好处,几经勾勒便完全与原画吻合起来
少年凝立在桌后,周身好像拢在一团柔光之中,她的专注让她平素脸上挂着的那种甜美笑容消失不见,眼底透露出来的自信让她更加叫人觉得亮眼,如同一
颗熠熠生辉的明珠。
她的手生的十分修长秀美,握笔的姿势叫人了一眼就想第二眼,仿佛那双手天生便是应该做画的,莹白的手指扣在简单竹制笔杆上,淡雅如兰。
江淮月好久才回过神来,他的脸皮微微的一红,赶紧别开了自己的脸去,快步走出了那间画室,到了外面让寒风一吹,才将他脑子里那些莫名的情绪吹散,他失笑的一摇头,暗自的唾弃了自己一下,竟然在画室里面一个少年握笔的手得痴了也是病的不轻
到了快要入夜,掌灯,店铺准备打烊的时候,江淮月才见陆芷筠从画室里面冲了出来。
“掌柜的,饿死我了,有吃的吗”
少年风风火火的冲到了他的面前,开口就要吃的,一双明眸之中已经没了适才在画室里面的那种犀利,而是带着一种湿漉漉的眼神,可怜巴巴的望着江淮月,这一眼便叫江淮月想起了自己以前养过的一只小狗。
心呼的一下就柔了下来,“有,有粥一直在炉子上
给你热着,我去给你拿。”
江淮月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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