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一说,大家都哄笑了起来。
字画比不得其他古物,其他古物上若是生了铜锈,或者是被磐的起了包浆,那是好的,字画越是保存着的完整清晰,越是有价值。
“的确,大家都是内行之人。”
陆芷筠顺着他的画说道,“既然是内行人,便要做内行事。
这画既然被本朝内行重新装裱修复过,为何画心不曾被清洗。
大家都是字画行的,这污渍应是一遍清水就能被洗掉的。
还有这折痕,做的如此的刻意,生怕别人不知道这画是几经人手了。
若是大家得了一副古画重新装裱,这些浅而易见的小毛病是不是会直接就顺手修复了”
陆芷筠说完之后,大家纷纷再度将目光投向了那老
板。
陆芷筠起来虽然不大,但是说的对啊既然是本朝翻新过,又重新装裱过,为何不去污,去折痕
“便是这个,也不能就说这画是假的”
那老板怔住了,僵了半晌,才回过神来,硬着头皮道,“没准修复此画之人只想将画重新装一下,并没清洗呢”
“好”
陆芷筠也不和他争辩,笑着说道,“你说的都有道理,那便请你再这画纸。”
“画纸怎么了”
老板再度怔了一下,脸色已经是很不好了。
“你说的不错,乐居山人的画存世不多,我也没见过他的真迹,他是以法见长的。
他的画若是有留存下来的,特别是晚年所作,的确是价值不菲的东西。”
陆芷筠说道,“不过一个前朝初期之人,会将画画在本朝定州出的横版叩纸上,这就太值得叫人寻味了。”
“你胡说什么”
老板叫了起来。
“我可没胡说。”
陆芷筠笑道,“你这做旧的磨毛边缘起来是让这画比较有年代了,可是偏偏就是这里也露出了画纸的本来面目。
整副画做的很真,就连
这画上的题字也是花了老大的功夫去临摹的。
学的很像,印章也起来很真,乐居山人的印鉴在左下会稍稍缺一个很细小的口子,他连这等细节都临摹出来了,也是用了心了。
不过若是我是他来做这一副古画的画,我会将画纸也一并用前朝存留下来的老纸。
乐山居士隐居是因为什么是因为他对当时的时局不满,他晚年死的时候很惨,相传是被饿死在隐居的茅庐之中,所以他晚年所写的字均是用的他所隐居的庐州一带的普通生宣,而这副画却是画在了横版叩纸上,这种纸质地与生宣接近,但是颜色偏黄一些,最是受作假之人的喜欢,因为起来这纸便是有了点年代的感觉。
可惜啊,假的真不了,真的也假不了,之所以真假难辨,是因为缺乏了一双明辨真假的眼睛。”
陆芷筠说完,在场之人鸦雀无声。
裴重锦着陆芷筠的双眸,她虽然脸上顶着春碧给她画的易容,不是本来的面目,但是他的脑海之中还是升起了她平日里侃侃而谈时候的容颜。
他发现陆芷筠平日里起来十分的娇俏,就如寻常她这般年纪的姑娘一样,有的时候还会犯傻,起来有点呆,但是只要说到她熟悉和擅长的字画等事,她
便会显露出一种超越她年纪的成熟,她的双目宛若星辰一样会发光,那种光让她整个人也跟着熠熠生辉,光彩夺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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