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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意充斥胸腔。
魏卿不算绅士的人,习惯运用资源和人心达到目的,商场上无往不利所向睥睨,人人畏他又敬他。
看不顺眼的,轻轻拂去。
但这一刻,好像唯有暴戾才能宣泄和保护一些东西。
魏卿想做些什么。
只需要一两个电话,这段时间蒋氏尤其是蒋天晟的工作就会受到空前的阻力。
但他最终忍住了。
如果蒋氏在生日宴不久就遭遇打压,一定以为是沈氏从中作梗,两家更会搅合不轻,更甚者蒋天晟会无底线的求和。
再等一等。
有些人并没有分辨好坏的能力,得到珍宝只以为自己了不得,却不知只是运气好。
终有一天他会明白,那是他运气最好的时候。
那时候,惩罚才刚刚开始。
魏卿筹谋良多,但心头一口气却始终下不去。
他下床。
到门口又返回,去洗手间照了照镜子。
以前不觉得样貌多重要,现在倒庆幸能胜过蒋天晟,还有许多人。
魏卿知道,沈辞是个君子。
那样欣赏他的外表,每次都自以为偷偷摸摸的看,却什么都没做过。
但他不是君子。
沈辞房间的灯还亮着,房门关了。
魏卿敲门。
沈辞换了睡衣,正准备睡觉,打开门后仰头看魏卿:“怎么了?”
魏卿眉心微攒:“头疼。”
沈辞:“我穿衣服,送你去医院。”
魏卿拉住转身的沈辞:“不用,疼的不厉害,能不能......你上次按过后好多了。”
他很少求助,一向沉默而平稳。
此刻俊美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压抑,又老实的站在门口,像一只孤零零大型猛兽,看着厉害的不得了,但其实很脆弱。
沈辞不疑有他,甚至于因为魏卿少见的求助,生出十二分照顾的心。
最开始魏卿坐在沙发上。
沈辞站在沙发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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