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留你在我身边,你会怨我,恨我,我们会走到相看两厌,我不想那样,我想你想起我,总是开心的,愉快的回忆。”
他握着她的手,将她送上马车,揉了揉她的头发,掌心之下,这颗装满古灵精怪和奇思妙想的脑袋,对他而言,是天下最为璀璨的瑰宝。
他最后再用了一次她所不喜欢的手段,让这份感情戛然而止,成为她心里的一道疤,让她永远想着他,念着他,永远忘不了他。
姜萤萤回到京城,和老爹和三哥一起,处理了离开京城的事情。
给远在西夏的大哥送去信件,老爹想到二哥,总是愁眉深锁,他一辈子行事谨慎,早已支持殷恪和大皇子那日就做好准备,若大皇子一党失败,立即全身而退。
姜逸与云若菱的事情,真相到底如何,已经不得而知,但二皇子风头正盛,姜樵想还儿子一个清名也有心无力。
孟夫人终日抑郁难安,姜萤萤把她带去姜逸的房间,给她看她在暗柜里找到的一屉子画。
画技并不精妙,每副画上,都画着一个女子,看书、抚琴、赏月……女子的五官模糊,神韵能看出是云若菱。
姜萤萤道:“娘,也许这就是为何,二哥当日被人瞧见,主动走向二皇妃,对她拉拉扯扯的原因。
爹已经尽力保护我们了,如今没能拿二皇妃问罪,娘你莫要怪他。”
孟夫人待在姜逸房中一个下午,也哭了一整个下午,为她的迟钝,没能看出儿子的这份心思。
姜逸惯了出门游历,不常在府中,却留下了这样多的画,可想而知,他的念想之深。
三嫂嫂郑舒鸯生下一个孩子,姜萤萤取的小名叫“圆圆”
,日后彻底离开京城这趟浑水,一家人团圆平安就够了。
离京的那日,只有几个旧日同僚来送行,殷凛夫妇也来了,秦夫人抱着姜萤萤,眼眶红肿,显然私下里哭了几日。
婆媳一场,虽有摩擦,但她到底是看着姜萤萤长大的,心中至少把她当成半个女儿,此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酸涩哭道:“萤萤,要照顾好自己。”
姜萤萤不想被人当作殷恪的弃妇,一直表现得很坚强,此刻也是如此,“夫人放心吧。”
姜樵和殷凛,是半辈子的好搭档,殷凛自从脱去官职,空闲了便吃斋念佛,面貌越发平和,他对姜樵道:“姜家是因为恪儿才支持大殿下,如今受到时局牵连,我这个做爹的,替他向你陪罪。”
姜樵道:“何必说这样的话,恪儿他没有错,只是人算到底不如天算。
我侥幸得到当今陛下信任,日后一朝天子一朝臣,我未必还能如此幸运,况且,二殿下并非明主。
劳碌几十年,我早就想歇一歇了。”
官场之争向来残忍,今日宴宾客,来日便楼塌,殷凛有个好儿子替他分担,姜樵则在很早的时候就准备好急流勇退,如今正是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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