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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谢云衣的记忆中,王凌之似乎就是陇西王氏嫡系子弟。
谢云衣垂下眼眸,按照时间推算距王凌之过世已有四十余载,王端应当是王凌之的孙辈,怪不得张敬这么说。
………
“我之才学未能达到祖母之万一,不敢辱没祖母的名声。”
过了许久,王端才僵硬着拒绝,神色有些不太自然。
“再过段时日云衣你就要下场,有什么我们能帮上忙的吗?”
王端侧首,转移了话题。
张敬原本灿烂的笑也在王端的拒绝中消散,他一脸讶异地望着王端,眉头紧锁。
谢云衣稍稍抬眸,见张敬好似也不知王端究竟为何如此,顺势接下王端的话茬,打破突然冷却的气氛。
她喝了口茶认真想了想,拍了拍王端肩膀,温和笑着:“暂时没有,如果有我一定会向王同知开口,可别到时候同知翻脸不认账了才是。”
“好。”
王端扯了扯嘴角,眼底闪过的哀恸没来得及掩饰。
......
自从张敬提到过王凌之,王端的情绪就很不对。
“今天已经很晚了,我们回去休息吧。”
王端开口,情绪似乎已经趋近平稳,只是神色难掩疲惫脆弱。
张敬欲言又止,终究没有发问,她这人的确率直,但还不至于直到故意戳人伤疤。
几人回到住处,谢云衣点燃蜡烛,灯火照亮桌案上放着的书籍。
等到院试放榜后三日就要举办乡试,时间不可谓不紧。
她翻了两页书,一字一句地背诵,但凡有一处滞涩她都记下来重新记忆,这种记忆方式有利于巩固,防止在考场一紧张想不起来的尴尬情况。
将几本书全数背诵记忆时间便不知不觉到了深夜,谢云衣伸了个懒腰站在窗前深深呼吸,似乎将一切疲惫都呼出去。
望着漆黑的夜色,谢云衣的目光也变得很沉,她在想王端,白瑾,很多事情,也许这些事只有当她踏入官场后才能解开。
“罢了,我怎么又想这么多。”
谢云衣恍然一笑,摇摇头:“想这些,不如想想我的阿离。”
说着,她的嘴角更弯了些。
阿离亲启……谢云衣执笔给自家夫郎写了封信,甚至等不及第二天再送去邮驿,连夜送去又走了很远回来。
由于科举考试,县城的治安出奇般的好,谢云衣也没遇上什么麻烦,就是夜深有些凉,身上被汗水打湿后微微发寒。
谢云衣擦了擦身,又喝了碗姜汤防止自己风寒,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深夜张敬去了王端的房间,也不知王端说了些什么,张敬面带严肃,第二日见面时便说自己也不参加这次的乡试了,准备来年再试。
见此,谢云衣也不能说什么,只得说来年也好,更有把握。
对于院试放榜,几人期待其实也并不如何大,王端和张敬定然是榜前有名的。
哪怕如此放榜时几人还是象征似的派去了人抢进去看榜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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