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同我讲讲吗。”
他开口,“你这一千年。”
江南树一愣,忽而笑出声来。
“我在南海天裂时,魂飞魄散。”
他道。
孟微之皱了皱眉,垂眼看他,不自觉地握紧人的手腕。
江南树面不改色,继续道:“你将我神魂神魄封入白桐,我执念成魔,但未能化形。
如今所依附的这石人,其材质乃是南海中数万年不为水所侵的顽石。
我雕琢一夜,使其有相貌,而后以其为本相至今。”
“你先前的本相还在我这里,”
孟微之连忙道,“你要不要......”
“那根断成两截的枯枝啊。”
江南树摆手道,“估计一碰就成灰了,你还是省省吧。”
说完他一顿,发觉自己又拿出了那副吊儿郎当的调调同孟微之故意打趣,颇不好意思地笑笑,轻声说了句“失礼了”
。
“无妨。”
孟微之道,“那你为何成魔,执念究竟是什么?”
江南树落下眼来。
“怎么,江桐,”
孟微之喊他名字,“骗了我这么久,到现在也不愿同我说真话吗?”
“不是。”
江南树摇头,轻叹了一声,“只是有些话,我想让别人来同你说,有些话还不到说的时候——”
“你同我说。”
孟微之笃定地看向他,“我只信你的话,别人不行。”
江南树缓坐起身来,托着下巴看他。
“你心中分明已有猜测。”
“是不是阿难?”
二人几乎异口同声。
江南树又叹一声,摇了摇手,起身来同孟微之并肩坐着。
那一重封印被剥去,他好像也失掉了一层游刃有余的皮,在孟微之面前低下了头,似乎疲惫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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