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微之在收拾旧物,听到南乡子如此说,有些诧异地抬起头。
“有事未竟。”
他道。
“理解,有了名姓便算是在下界有根了。”
南乡子将手往腰间一叉,“我也知道你不想管那些陈年往事......不过这昆山玉碎的事,你难道不觉得蹊跷?”
有人不想见新神出世。
“如今心中不安的,也不止你我。”
孟微之将木盒盖上,“天庭一昼夜,下界已半岁。
我去去便回,到时再从头厘清此事。”
他站起身,手中握着的是苍梧舆图。
“你既打算要渡那个千年魔破执念,那眼下这个‘新神’的谎就没法圆了。”
南乡子道,“何不劝劝他,让他留下?这世上其实没什么执念,所谓意难平,无非是因力所不能及、活得不够久。
若有幸成道,又何须在乎。”
孟微之垂下眼,轻叹一声。
“他不愿。”
庭院中的白玉兰几乎落尽。
他立在栏杆前,望见落满玉阶的花瓣在穿堂风中颤动,那落花骤而随风旋起,铺盖檐上,厚积如雪。
“我来此是告诉你,孟如海要诉南海浮舟擅自受珠供、不交与天庭,还牵扯出什么神君私点仙官之事。”
南乡子回眼看他,“这些都是杯弓蛇影,未曾查证,你看......”
“我说过,不想管。”
“若孟如海想见你呢?”
“救苦因焉阙之事犯错,我罚他人间百年不得上天庭,言出必行,他不必来见我。”
孟微之道,“且让他继续盯着浮舟吧。”
他拿着舆图,越过南乡子离开了。
南乡子一时语塞,见孟微之没半分犹豫地破开结界、走出初元殿,挥手散尽周遭浓雾,露出大罗天十二楼五城。
他倒也言出必行,果真不仁。
*
“这里是金潭,乃天下雨水所出。”
成禄道,“风雷雨电,本该是救苦仙尊所辖,但因仙尊身在南海,此处我暂代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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