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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飞啊。”
江南树咬着牙道,“把那三十锭给我得了,你自己去坐船。”
“随便。”
那药挑子的两个筐都快见底了。
不死心的几个人还在里头扒拉,忽然有一人拿着根棍子一样的东西站起来,激动地对孟微之道:“这是什么辟邪的法器吗?”
“这个不卖!”
孟微之忙把东西拿过来。
另一人挖着鼻孔,从剩下一个筐子里摸出了又一块木头玩意儿。
“这俩好像是一对儿啊。”
方才的黑发大爷皱眉道,“不对,好像得拼起来......”
“没药了,大家都散吧。”
孟微之说。
他上前去收回两根木头,动作略显急躁。
围着看热闹的人都走了。
江南树将钱数罢,侧过身,看着孟微之沉默地将那两根木头分别放在了两个筐里,又把筐的盖子合上。
“那是什么?”
孟微之的眼光闪烁了一下。
“我的一个故人,”
他说,“的遗物。”
眼前是刹那的混沌。
天极,无名江畔。
他神力几乎散尽,赤金的血液自口中溢出,身上未散的是剖取神魂后留下的剧痛。
那新剖出的神魂还在掌中,他低下头,见怀中虚抱的只剩下一段枯枝。
神魂融入,桐木抽芽,又放白花。
他看着花开,那细碎花蕾绽放的片刻漫长过数万载,其后,是弥天的寂静。
他捧着那节断枝,在江畔坐了很久。
“收钱收累了?”
一个粗瓷酒盏被放在孟微之膝边。
他停了片刻,拿起了酒盏,抬眼看到江南树在自己身侧坐下。
两人面前横着药挑子,其外一条街上行人往来,香火气缭绕,夜里通明的彩灯在湛湛天色间随着风飘摇。
“这么一看,感觉像在吴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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