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赵六染指老妇,真真正正沦为笑柄。
“如今这排场,相较于贤兄当年如何?”
赵殊的脸上挂不住,连忙出言转移话题。
赵氏先祖当年从龙有功,获封异姓王,富贵滔天,权势逼人。
只是后来赵公的嫡孙,也就是赵六的祖父被人拿住了错处,削了王位,降了一级。
如今赵氏子弟多为纨绔,整日奢靡无度,走马斗鸡。
光是上呈御览的御史弹劾的文书就装了好几口箱子。
只是不知前两日赵六的风流逸事会不会也放在皇上的案头。
想到这里,黄育芩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拍马不及。
没有听过吗?黄相库,天下第一富,黄相官,天下第一贪。”
赵殊自幼耳闻,这是百年前在市井中流传甚广的顺口溜,黄育芩轻描淡写地说来,赵殊这才真切的意识到,眼前的黄育芩是百年前的人了。
赵殊正色道:“黄公子曾说不愿牵连进红尘俗世的纷扰。
你为何还留在京城内呢?别和我说为了小雨而留下来,这个幌子你骗骗孙令灵还行,我可不像他那般好糊弄。”
“不如你猜呢?”
黄育芩笑意不减。
“莫非是为了两个甲子之前的恩怨?”
赵殊所言虽然是问话,但是语气十分笃定,双眼紧紧扣住了黄育芩的表情。
黄育芩骤然抬起头,只见赵殊的面色犹如初春裂冰,缓缓地露出笑意。
“看来我猜对了”
赵殊慢慢地抿了一口茶水,“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便目标一致了。”
“我们的目标何曾一致过,你是报恩,可你知道两个甲子之前,下令屠我黄府满门的是谁吗?”
黄育芩盯着赵殊,赵殊的面色一点点沉了下去。
“正是孙令灵的先祖曾经追随过的周明夷!”
赵殊紧张得连心脏都“砰砰”
直跳。
旧人旧事,先人讳莫如深,就连最要紧的一项,竟然无人提及过。
“当年我便与他说过,若是日后背盟,天涯海角,我必追杀他。”
赵殊的脸色难看极了。
黄育芩满意地将赵殊的惨白面色尽收眼底,眼角含着笑意展开折扇,步履行至珠帘一侧,掀帘远眺,残阳折着水光,在潋滟灿金之中,贴着清癯的黑色剪影。
黄育芩回首璀然一笑,赵殊的心仿若沉入深渊。
钦天监,孙令灵案前的茶杯内缓缓注入了热水,他抬头看去,只见孙有义站在他的面前,替他添了茶水,孙令灵原先对着卷宗愣怔出神,此刻见父亲一脸慈和面色站在面前,便知父亲此刻有要紧的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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