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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馥,你说得对,不如你再替我带信给掌门吧,然后,你不必再来寻我了。
自去过活吧。”
张道长果然生气了,现在要赶走她了,白馥懊悔不已。
张之羽抚摸着她的头说道:“此事与你本不相干,我不该将你牵扯进来。
黄毓英是我的弟子,我不能放下他不管……”
正在此时,京城黄相府中,黄毓蔚斜倚在太师椅上,听完探子来报,面上波澜不惊,挥挥手令他下去,隐在暗处的谋士笑道:“老朽早就说了,此计不通。”
黄毓蔚懒懒说道:“本就不指望那几个废物能做出什么来,留他们的全尸给周明夷和我的弟弟添堵,已是宽仁。”
“先生,你看好了,好戏刚要开场。”
黄毓蔚转过头来,看向暗处,神色冷厉,转刃的冷铁一般。
宫禁春色无边,身着轻纱的妃嫔们众心拱月般围着小皇帝,一次次替他斟上美酒,守在殿外的太监们焦心不已,只因御史大夫徐松寿,大理寺卿明铨正等在御书房外。
黄平在河南登高一呼,手持锄头、扁担的贫民们呼喝雷动,举起了“人间大道,自吾辈启”
的大旗。
河北的李奇山,江东的萧道先调集粮草,未雨绸缪。
周明夷居高临下,向着沙盘的一处伸出两指,露出势在必得的微笑:“便自此开始吧。”
天下大势,浩浩汤汤,这个破败的王朝终究要被雨打风吹去。
第50章
水近黄昏,夕阳融融溶入水,江面波光潋滟,锦缎似地铺陈开来,落日灼灼,裹挟午后未尽的热浪,席卷大地,路上极少行人,此时水波之上一艘精致画舫徐徐切出撒着金粉的水路。
画舫放下珠帘,日光透过轻曳的珠帘,将铜器之上袅袅升起的白色水汽折射出虹色。
珠帘叮铃作响,隔开了舱外的暑气,小童上前,在铜制冰盆内重新填了些冰块,随后蹑手蹑脚退了出去。
清辞婉转,舞姿翩迁,水月班的当家花旦月红名不虚传,换做往日里,必然博得满堂喝彩,而此刻却只两名公子坐于台下,锦袍公子闭目聆听,神情怡然,眉目疏朗的公子手摇纸扇,细细品茗。
月红敛袖福了福身,轻声告退。
船舱之内重归寂静。
闭目悠闲的公子睁开眼睛,摇扇的公子既不打扇,也不喝茶了。
“那日你被扭送至府衙之后,可是如何脱身的?”
黄育芩不紧不慢,随意问话,随手捏起一块绿豆糕。
“还能怎么脱身,赵国公府的六公子,纨绔出了名的,自然是当堂认罪,只是碍于苦主未曾露面,因此只得不了了之,于名声而言,却是无碍的。”
赵殊眉开眼笑,连眼角的红痣,都活泼起来了。
“哦,可是在下听闻其中别有官司。”
黄育芩似笑非笑地看向赵殊,赵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脸上带了点恳求的意思,黄育芩发出嘲笑的嗤声,分毫不给他面子。
原来当日傍晚,竟然有一老妇报案,称自己正是受害的苦主,讹了一些银两,这些钱财在赵公府看来,只是九牛一毛,而对赵公子风流浪荡的名声,却是大大的折损。
向来赵六的种种风流韵事皆是与佳人相关,即便为清流不齿,但是在纨绔堆里,却是奉为美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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