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郑兴朋那件“屏风杀人案”
,也不算是断绝了所有线索,他们还没顺着过去诡务司所破的案件一件件去查作案动机。
想到这里,李好问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屈突主簿,章主事,郑司丞的身后事是怎样安排的?我虽是他的紧邻,可从没见他与什么人来往。
他有家人亲属住在本地吗?”
屈突宜便道:“已经送了急信去益州通知郑夫人去了。
郑司丞在世的亲人,就只有郑夫人和幼子了。
他们已接到书信,如今夫人和郑小郎君已在从益州赶来长安的路上。”
“额,这……”
李好问凭空想象了一下。
郑兴朋七个月前十分“渣男”
地把妻儿送回益州娘家。
但现在郑兴朋的身后事,却还要郑家妇孺千里迢迢,奔赴长安,为他主持。
一时间李好问竟不晓得该同情哪一方比较好。
“等到郑夫人抵达,我等至少可以问清楚,七个月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屈突宜压低了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李好问点点头,心里暗暗希望到时他们已经有些头绪了,可以用事实真相来安抚妇孺。
“司丞、主簿、主事们……那位叶帅又来了。”
富有主人翁精神的卓来又一次充当诡务司的传话员,跑进诡务司偏厅。
只是他提到叶小楼的时候语气不好,对那位曾经的偶像表现出十二分的不待见。
而叶小楼则迈着大步进厅。
经过昨日那一番并肩战斗,他与诡务司众人已十分熟悉,一进偏厅,看见屈突宜,便兴冲冲地招呼了一声:“屈主簿!”
这一声似乎又捅了马蜂窝。
坐在屈突宜对面的李好问明显看见这位儒雅男士、温和中年脸上的肌肉跳动一下。
于是屈突宜迅速起身让开,让出被他身形遮住的,身穿簇新浅绿色官袍的李好问。
“来,叶帅,快来拜见敝司新任的司丞,李司丞!”
屈突宜笑着招呼。
而叶小楼则流露出万分吃惊的表情,张开嘴,半晌没能闭上。
但很快,这位不良帅脸上的惊愕表情换成了深受打击、委屈、不服气和浓浓的敌意。
“新司丞……你装得好好啊!”
叶小楼的眼神似乎在说。
“难为我昨日那样相信你!”
李好问也没预料到叶小楼的反应会这么大,他心里也在叫屈:“老兄,我确实是今天上午才得的官……归根结底是你叫错了屈突宜的姓氏,人家这是在故意怄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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