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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涛迩微笑:“你是陆暮西的同桌吧。”
“前。”
“什么?”
“前同桌,月考完我们换座位了。”
“原来如此。”
宋涛迩恍然大悟的同时终于明白了陆暮西为什么最近跟个蔫了的白菜梆子一样。
虽然他咬死不承认自己有什么变化。
宋涛迩决定帮帮自己这个唯一的兄弟:“……那个,小学妹,你们班座位是怎么换的呀。”
小学妹?呀?
这什么语气?
这人一出口,林度的鸡皮疙瘩就起了一身,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说道:“那个,咱们说话非要加“呀”
这种语气助词吗?要不您还是直接叫我林度吧。”
您?
您?
宋涛迩备受打击,感觉自己突然成了爷爷辈的。
同时也非常震惊,自家兄弟竟然喜欢这一款?
以他多年的经验,这就是个妥妥的钢铁直女好吗?
他干咳了一声,为了兄弟忍辱负重道:“……林度,你们班座位是怎么换的?”
怎么你要来我们班吗?林度有点儿茫然:“按名次,每十名之间可以互选。”
“那是你不想陆暮西坐?还是你跟他名次差的多?”
林度想了想自己桌子干净整洁的那段时间,忍不住叹了口气:“差的多。”
那就是想跟他坐了。
看姑娘这口气叹得这么蹉跎,宋涛迩也深表理解,陆暮西这逼的成绩确实不好追啊,他语重心长地安慰道:“都已经在A班了,你再努努力,说不定就追上了。”
嗯?
林度把逐渐涣散的目光聚焦到他脸上:“我挺努力的啊,好像该努力的应该是他?要不你劝劝?”
嗨!
宋涛迩一拍大腿,才想起陆暮西那套“没必要了”
的言论。
这人也是,什么狗屁“没必要”
能让他不惜放过跟人家姑娘同桌的机会。
不是宋涛迩吹嘘自家兄弟,但凡只要陆暮西想,他就能考好。
陆绒阿姨生病那会儿,陆暮西几乎天天呆在医院陪着,有一次下晚自习了,他拿着水果什么的过去想看看。
医院走廊空荡荡的,灯光暗沉,地面反射着灯管的形状,鼻尖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儿,沉闷而压抑。
那时候是冬天,陆暮西穿着个灰色卫衣,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病房门口。
应该是有段时间没剪头发了,低着头时发梢稍微有些挡眼睛,他也没管,只是指节抵着笔杆,特别认真地在刷数学题。
宋涛迩真是好久忘不了那画面,当时他居然特别牛逼地想到了句诗,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
那时候他真觉得陆暮西是他见过最牛逼的人,简直是无坚不摧。
可等陆绒阿姨走了以后,他渐渐才明白过来,哪有人无坚不摧,再坚硬的围墙也会有坍塌的一天。
宋涛迩有点不敢想象,陆暮西是用怎样的心情看着坍塌后一片狼藉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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