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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荣嚖被孟荑岚连拖带拽地扯进了内门。
银蛇舞
荣嚖半赤着,伏跪在透明的箱子里,呆滞面孔倒映在玻璃板上,可怜又滑稽。
四周黢黑一团,唯有箱子的底座照射着白色暗光,此时的她就像一具博物馆展柜里的活体标本,不能哭闹不能叫喊,只能遵守孟荑岚给的规定:
在箱子里做四十分钟的“跪姿平板支撑”
。
孟荑岚的预估能力素来精准,定制的箱子正好能容纳下一个趴伏的荣嚖。
她背贴箱顶,头触箱侧,挪一下脚都会薄汗湿衣,如果想换个姿势就需要调动全身的肌肉力量,难度系数极高,堪比背着花岗岩做立卧撑。
放置,对受控方来说算是最难熬的一个环节。
整个过程没有肢体接触,没有肌肤相贴,只能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冰冷黑寂之地,感受着自由被剥削的滋味。
起初除了麻木和空虚,荣嚖感受不到别的什么负面情绪,但是随着时间推移,额叶就控了主场。
它滥用起想象力,制造出的的事物尽使大脑主人憋屈苦楚,于是荣嚖精神自虐般地获得了极端的体验。
至顶的愉悦与至顶的痛苦大概是相通的,不然也不会存在“乐极生悲”
、“痛快淋漓”
这类词汇。
眼泪啪嗒啪嗒地砸在了玻璃板上,身体筛糠似的发抖,连带着胸膈也抽痛起来。
荣嚖不肯放声痛苦,不是为了遵守规则,而是为了跟自己较劲,这种做法要多幼稚有多幼稚,但她就爱这样。
孟荑岚把她从箱子里扯出来的时候,荣嚖快被自己的泪水给淹没了。
“你怎么回事,”
孟荑岚蹙眉看着她,“为什么动不动就要哭?”
荣嚖用手背蹭了一下被濡湿的鬓发,神情恍惚地说了声“不知道”
。
“跟我过来。”
孟荑岚牵着狗绳朝X型刑架走去。
绳子绷直了,“狗狗”
却依然矗在那里纹丝不动。
“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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