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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警部抓获了一名赏金猎人。
现有证据表明,其与地下城拍卖会及畸形实验很可能有关,教会法院将对此做出最终判决……”
阿兰德拉撰写着不久后即将出现在电报上的案件新闻稿。
她尽量不提及内瓦赫的名字,客观平静地叙述赏金猎人的案件形势,但她知道,这并不能改变人们心中已经认定的“事实”
——内瓦赫同样参与了畸形改造实验,是撒旦派的一员。
事情的真相,恐怕只有三个人知晓:内瓦赫,她,还有泽丹。
内瓦赫本人此刻正被监禁,她只能以专题记者的身份,获得警部的一些证据资料,和“嫌疑人”
进行为数不多的交流。
而正是用这样的方式,她才了解到,内瓦赫究竟是如何被警部盯住的。
前些日子,她确实在维特诺瓦当清洁员,并且借此摸清了医院内部的所有路线。
圣日那天,她趁人们都去参加庆典的时候,切断维特诺瓦内部监控,潜入了泽丹的私人办公室,并在书架上找到了一份文件,上面是被绑架进行畸形改造的儿童的名单,以及他们各自的初检记录。
得手后,她向阿兰德拉发了消息,想共同商量下一步对策。
但一辆警车,在归家途中拦截了她。
一起走下警车的,还有泽丹。
内瓦赫才明白,自己掉进了一个陷阱。
泽丹书架上的那份文件,是一个诱饵。
它和费伦诺给内瓦赫的实验记录,一起构成了有力证据,将矛头指向了内瓦赫。
“泽丹先生称,他对女儿的错误无法容忍,因此才选择向警部检举。
他承认自己作为父亲的失职,甘愿接受一切法律和道德的谴责,希望法院能公正判决赏金猎人一案……”
阿兰德拉继续写道。
这个虚伪的商人在采访中为自己赚取了更多同情。
阿兰德拉发现,她们远远低估了泽丹的手段:费伦诺是他的祭品,内瓦赫也是。
而他是亚伯拉罕,是忠实的信徒,甘愿献其子为燔祭。
传说中,神使最终阻止了以撒的牺牲。
可阿兰德拉并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救下内瓦赫。
等到几日后,法院做出了判决,内瓦赫的身份就要从嫌疑人“升级”
为罪犯了。
到那时候,她将被进一步管束,直到行刑前,阿兰德拉怕是难以见到她。
在最后一次短暂的见面中,她随口问道:“以后你会想起我吗?”
她眼中分明是戏谑,阿兰德拉却从话中听出了一丝无奈和释然。
她在向自己告别。
“监禁让你的思想变狭隘。
我们两个,至少还有一个在外面。”
“我不想泽丹把你也送进来。”
内瓦赫突然坐端正,“还记得我们之前的约定吗?谁先拿到证据,就能让对方做一件事。
按目前的情况看,虽然我没赢过泽丹,但我赢了你——因此,我要求你,放弃对泽丹的追查。”
“我不需要这样的保护。”
“那就不要把这当成保护。
你只需履行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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