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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拾是个实在人,好人先生帮了自己好几次了,请人吃个饭是应该的。
笑盈盈地带着人往里走,远远似乎是看见什么人,夏拾蓦地转身,拉起庄望的胳膊就把人拽着往外走。
身后祁东鸣一边笑一边喊:“小十,你跑什么跑?给我回来!”
按照大排行,夏拾刚好排在老十,只有姑表堂表的几家亲戚会这么叫自己。
已经被人抓住了,夏拾也不想着溜了,颇有些无可奈何地转身,惨兮兮地挤出一个笑脸。
祁家上上辈的小女儿嫁给了夏家这一辈的大儿子,虽然两个人年纪只差了四五岁,辈分却足足跌了两轮。
祁东鸣是真没辜负自己“小叔公”
的身份,每次逮住夏拾都忍不住唠叨几个小时,从生活关心到学习,从学习关心到饮食,从饮食关心到工作,从工作关心到感情……
夏拾从此见着他就跟耗子见着猫,能跑多快跑多快,这回没跑成,被小叔公掐着后脖颈子就往楼上小厢房里带。
这要是落了座,好几个小时的唠叨跑不了,夏拾急得脸红脖子粗:“小叔公!
我朋友在呢!
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行!
我也是要脸的!”
“朋友”
庄望在祁东鸣刚伸手抓夏拾的时候就条件反射想要把人抡出去,被夏拾眼疾手快压住了腕子,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祁东鸣一边揪着夏拾往前走,夏拾一边抓着庄望的腕子把人往前带……
祁东鸣回头瞧见这拖拉机的阵仗,乐了:“行吧,下回再看见我就跑……”
夏拾忙摇头:“不跑不跑,保证不跑!”
祁东鸣终于松手了,庄望反手握住夏拾的腕子把人带进自己怀里,虚虚环着,护得牢牢的。
祁东鸣瞥了一眼,嘴角勾了勾,没说什么。
夏拾一把抓起庄望,溜得飞快,临了又突然折回来,祁东鸣挑眉:“怎么?小十打算陪叔公?”
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夏拾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小叔公,你是不是有一块玉牌?”
祁东鸣没撑住笑出声来:“小十,你惦记我这块长命锁可是好多年了,小时候跟我抢了好几回,还没死心呢?”
夏拾脸有点红,小时候不懂事,也不知道辈分,一群娃娃凑一处玩耍,看见小哥哥脖子上挂着小玩意儿,自然忍不住伸手就拿。
祁东鸣摸摸他的小脑袋:“任什么别的好东西,你要了,我都给你,只这个不行。
给你别的好不好?”
夏拾本不是为了要这个,忙摇了头,又拿手比划着问:“那,如果是这么小小的,玉牌上面刻着一条带翅膀的在飞的鱼……”
祁东鸣的脸色眼见着就变了,从脖子上抓起一条红绳,指甲划得脖子上几道血痕也浑不在意,将自己戴着的长命锁递到夏拾眼前:“是这样的吗?”
递过来的长命锁是用整块白玉雕成的,镂着飞鱼纹,龙鱼似鲤,头生一角,反面刻着一个“平”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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