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讥笑。
“瞧瞧,你这话说的,好似我是那嫌贫爱富的,想要臱儿去攀什么高门去似得。
这不是哦啊咱家臱儿自小娇纵惯了,理家之事虽说也学了,但咱家这个家啊,一穷二白的也没什么好理的,人口也简单,也都是好相与的。
这要是去了蔡家,那京哥儿可是长子,蔡家也就他们兄弟两个进士在朝为官的,这要嫁了过去,那一大家子岂不都要我们臱儿管的,那一大堆剪不断理还乱的亲戚们,处理起来能不闹心,这若是以后再纳个小的进门...”
“他敢!
?”
“有什么敢不敢的。
你当你一朝为相就无所不能了不成?”
吴琼看了王安石一眼,又垂下了眸,接着说,“别说是你如今,就算是先帝。
先帝对福康公主那也是千娇万宠,多少年就得了那一个女儿,好容易养大了,转头来不还是让夫家...”
“夫人慎言。”
“我说说怎么了,这天下谁人不知。
那驸马爷还和先帝母家沾着亲的都...纵使先帝在的时候月给千贯,如同皇太子,可这又能如何?这驸马升行的规矩废了以后,不也照样要侍奉公婆?”
“哎,去岁...的时候,衣衾乃至有虮虱,竟至自取炭生火,炭灹伤面,哎。”
王安石一时也有了恸色,但转而又收敛,温声说道,
“夫人放心,臱儿不比公主,没那么多眼睛盯着。”
“是啊,瞧瞧你那好朋友司马十二,当年办的那叫个什么事,明明就是驸马的错,还逼着圣上罚公主。”
在洛阳吭哧吭哧修史的司马十二猝不及防的打了个喷嚏。
“君实确实古板了些,不过他这一板一眼的性子,去修史倒是极好的。
不说旁人了,夫人放宽心,我这身子骨硬朗定然活的久久的护着旉儿和臱儿,而且就算...咱家雱儿可是个软性子的?那岂能容得了旁人欺负了自家妹子去。
夫人且放宽心吧。
再说那蔡家,先轮什么别门户不门户的,先前我试探着给臱儿提过一次他家京哥儿,你是没看见臱儿那脸色,如同见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
还叫我和雱儿也别与之交往来着。”
王安石捋须轻笑着微微摇了摇头,眉眼里俱是慈爱。
“臱儿先前认得京哥儿?”
王安石摇摇头,“小妮子就在咱们眼皮子底下长大,应该不曾见过的,许是听说过什么?或者自己上街的时候见了。
谁知道呢,那丫头从小就一堆小心思,也不知道跟谁学来的。”
说着还斜眼看了自家夫人一眼,像个狡黠的狐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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