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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匆匆下来想要搀扶她,却被她躲开了。
祝佩玉双手抱拳,结果不小心抻到了伤口,疼的她龇牙咧嘴,马上低下头对温心深深一揖:“郎君能通知蒋副将下山救祝某,已是莫大的恩情。
其他的,祝某不敢再劳烦郎君。”
温心凝着她后肩上的冷刃:“伤口也不处理了?”
祝佩玉默了默,将腰又弯了一点:“这点小伤,王府的府医就能处理。
比之祝某,这里的百姓更需要郎君。”
温心没什么表情:“好。”
他转身上行,被匆匆赶来的蒋幼柏瞧见,急忙殷勤的做搀扶状,将护在温心左右:“呦,温郎君可慢着点,这儿可不能再倒下任何一个郎中了。”
温心并没搭腕,但对他微微颔首:“谢过蒋副将。”
他迈进了后院的门,径自离去。
蒋幼柏这才顾得上祝佩玉,回头蛐她:“我说你也太慢了,我水都喝了两杯了。”
祝佩玉扶着墙白她一眼:“没人性的家伙。”
蒋幼柏:“我这不还扛着你上了那一段路吗?不然凭你的脚程,太阳落山了你都爬不上来。”
祝佩玉迈进了后院的门槛,没好气道:“我可太谢谢您了。”
“不客气,回头请我喝酒就行了。”
终于又回到了大殿,祝佩玉猛的灌了两杯水续命,甘甜的水润过嗓子,祝佩玉才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身上大小伤口的痛意袭来,祝佩玉忙问:“府医在哪?再不处理,肩膀要废掉了。”
蒋幼柏道:“连轴转了半个月,神仙也累瘫了,自然让她们回去休息了。”
祝佩玉:“……”
蒋幼柏打量着她的伤口:“其实拔暗器这活我也行,拔完拿金疮药一洒,再一包。
完活!
除了疼、流血、留疤外,没其他缺点。”
祝佩玉嘴角微抽:“求求了,把我当个人吧。”
蒋幼柏还不乐意了:“嫌弃我啊?那你找别人去吧,一、夜、七、次、娘!”
祝佩玉:“……”
此处郎中还有几人,不过都是凤思楠的府医,用凤思楠的人,拔凤思楠的暗器?祝佩玉脑袋抽风了才干这种事。
温心……
算了,她怕脸疼。
最后行至刘清山面前:“刘神医好,小某身上有点小伤,烦请刘神医帮忙看看。”
刘清山正在分量药包,余光都没舍得施舍给她:“既是小伤就自己处理,我没功夫。”
祝佩玉:“……”
看热闹的蒋幼柏噗嗤笑出了声,最后拉着别扭的祝佩玉找到了温心:“温郎君,这娘们刚刚说大话了,其实她也很需要你。
劳烦您给看看?”
温心二话没说,弯腰拾起早就备好的药箱:“走吧。”
正值盛夏,凉爽的偏殿格外适宜,蒋幼柏大咧咧的从兜里掏出了几颗花生就着茶吃,看着祝佩玉东扭西扭的样子打趣她:“不知道还以为暗器扎屁股上了。”
祝佩玉白了她一眼,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下意识挺直起了脊梁。
椅子是临时拼成的,做工粗糙,凳面凹凸不平,勉强可以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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