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水相逢的人,反而不担心分享带来的后果。
庄未绸斟酌片刻,便说了实情。
“我因为一个兼职,和人结了仇。”
“得罪的这个人,人脉挺广的,关系到我日后很多兼职工作。”
“现在家里正是用钱的时候,没有这部分收入,会很麻烦。”
“而且,她也涉及到学校要求的实践活动。”
“我跟这人……挺难求和的,原则性问题没办法让步,她坑了我,我也没顺应她。”
殷却然安静地听她诉说,心中也有了大概的判断。
庄未绸说的应是“悦府会”
的事。
参加酒局的一伙人,殷却然事后也了解一二。
除了一个沪城的宁家,其她人都不成事。
再说几个小老板,小打小闹的,项目都攒不起来,不至于影响学生兼职。
那么……这个在庄未绸口中人脉广的,就只剩那个学校里给学生们介绍工作的“中介”
。
对那名“中介”
,殷却然只知她叫罗艺,也就是上次在甜品店找庄未绸麻烦的人,更多的,却不了解。
但“中介”
再神通广大,也是中间商,能拍板定夺合作的是甲方乙方,不需要她指指点点。
在学校被孩子们称一声“姐”
,名头足,不过是个仰仗她人鼻息而生的纸老虎。
得罪了就得罪了,不低头的情况下,有囫囵吞枣的解决法,也有永绝后患的解决法,具体还要估量着庄未绸自己的能力,看她能做到哪一步。
殷却然在心中过了一遍,正听身旁女孩问她:“您说,我怎么能在不违背自身原则的情况下,保住兼职和实践的机会呢?”
她揣着明白装糊涂,特意兜了圈子点拨庄未绸。
“你说你因为兼职得罪人,这人是你工作的甲方?”
庄未绸哪里想得那么深,懵了一会儿,才道:“不是,算第三方吧。”
“触动到她根、本利益了?”
殷却然特意加重了语气。
庄未绸想了想,摇头:“没有。”
“那你得罪她,是直接得罪的,还是间接得罪的?”
庄未绸没琢磨过这其中的区别,懵懵地“啊”
了一声,才道:“算间接吧。”
酒局不是罗艺参与组织的,出了问题也不是罗艺的过失,她只是报了警,但,这警方因她出动也有待商榷。
“就算是直接也没有关系。”
殷却然继续引导她。
“得罪人呢,多讲究一个心照不宣,无论是得罪人的,还是被得罪的,为了体面都不会挑明。
挑明了,便是老死不相往来,再用什么阴谋阳谋都要打折扣。”
庄未绸顺着女人的逻辑思考片刻,觉得她说得有理。
即便是上一次向罗艺低头,罗艺也没抓着自己与她言语上的冲突不放,而是推到林总那里,进一步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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