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鸿,鳞鸿?”
临倦拍着他的脸,唤着他的名字,可再也得不到任何回应。
“鳞鸿——”
临倦悲恸到了极点,几乎喊破了声。
二人身后,张和端瘫软在地,浑身颤抖,嘴里不停念叨着:“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杀他,不是我做的,我不是故意的……”
临倦将其他弟子叫了过来,让他们将张和端控制住。
张和端整个人都被吓失神了,没有一丝挣扎。
临倦将阮鳞鸿腹部的剑抽了出来,然后将他背在身上,离开了这里。
阮鳞鸿身上的血虽然已经止住了,但难免还会蹭到临倦身上,可他只置若罔闻。
背上的人一动不动。
临倦红着眼,如鲠在喉。
感觉自己也像死了一般,仿佛被人操控着,只会走路这一个动作。
没有灵魂,没有意识,仿佛接收了指令的木偶,只僵硬地执行任务。
抬脚——落脚——抬脚——落脚——
随即扑通一声,临倦应该是被什么东西绊住了,直接摔倒在地,连带着背上的阮鳞鸿也被甩到一旁。
“鳞鸿……鳞鸿……”
临倦顾不上自己,忙膝行到他身边,“对不起鳞鸿……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肯定弄疼你了吧……”
无人回答他。
他将手搭在阮鳞鸿肩上,然后便沉默下来,他跪在阮鳞鸿身旁,衣摆沾满了灰尘,何其狼狈。
慢慢地,他弓下了腰,额头逐渐靠近阮鳞鸿,最终贴在他身上。
贴上去的那一瞬间,临倦终于忍不住了,颤着肩膀落了泪,声音也越来越大,从啜泣到呜咽,最后变成撕心裂肺的哭喊。
梦魇
临倦将阮鳞鸿背回家里时,阮晴烟正在清洗她刚从街上买的用来烤肉的工具。
得了消息后,阮晴烟当时便跌倒在地,几乎哭得昏死过去。
到后来,兴许是眼泪哭干了,或是麻木了,反而一滴眼泪也未曾落下。
临倦和阮晴烟皆沉默地为阮鳞鸿置办后事。
阮鳞鸿的棺木前,二人跪坐着,屋内静得只能听到火盆里燃烧的声音。
半晌,阮晴烟才开了口:“我们这家人,总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剩下的人为前面死去的人送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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