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找叶叔前,已经找人详细查过陆乔这个人,此人是宦官,并没有后代子嗣,这个人从小侍奉熹宗,因此深得器重,死后被厚葬时按照陆乔落叶归根的遗愿,他被葬在苏州虎丘,因为事关重大,其他人我不放心,只有请叶叔出面。”
“探墓都是小事,可跨了界终究麻烦,这事我得先知会掌柜一声才行。”
我说。
“你放心,你只管探墓,其他的事我已经都处理妥当,你们到了苏州去见凌然,后面的事他自然会安排。”
花惜双把写有地址的纸推到我面前。
“我会留在成都静候各位的好消息。”
花惜双说完起身告辞,我们送她出去后,宫爵看着她背影说:“这女人有点意思,明明弱水三千强势精干,可偏偏给人感觉又是绕指柔,嘴上说的倒是客气,可她留在成都等,这分明就是暗示我们,务必一定要办到。”
“不就探一个墓,哪儿有你们说的那么夸张,人家这叫礼数,何况墓主是谁,埋哪儿都告诉咱,这点事但凡是刨墓的都能做。”
田鸡不以为然说。
“听她这意思,这个太监墓里好东西可不少啊,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人家只要什么瓶,其他的都归咱,跟你们这么久,天总算是开眼了,我算是盼到挖一个正常的墓。”
“真有那么简单,花惜双也不会来找叶九卿。”
我深吸一口气说。
“这事得先回去告诉掌柜,看他怎么说。”
回到城东的房子,就看见将军背着手来回在院里走,估计都清楚花惜双无事不登三宝殿,找上门来不会是什么简单事,应该是怕我一个人应付不了她。
将军见我回去,连忙迎上了,让我快点进去见叶九卿,他已经等了一天,等我把事情一五一十全讲出来,叶九卿和将军对视一眼,好半天没有说话。
叶九卿的指头有节律的敲击在椅子扶手上,将军一边卷烟一边愤愤不平:“花惜双向来挺懂分寸,咱们地界上的墓随便她动,可让我们把手伸到苏州去,这么远要是有什么事连照应都没有。”
“苏州的墓让我叶九卿去探,她还真是看得起我。”
叶九卿目光睿智盘算很久喃喃自语。
“去什么地方探墓我倒是没放心上,我只好奇,谁能让花惜双都乱了方寸,找上我说明这事不容有失,连她都担当不起,让她盗松瓶这人到底什么来历。”
“掌柜,话可不能这样说,毕竟苏州离咱这儿太远,花惜双明明懂这行当里的规矩,还要请你出马,我看这事怕是蹊跷。”
将军把烟叼着嘴角说。
“这事我也给花惜双提过,她让我们不用担心,一切她都安排妥当,到了苏州那边让我们去见一个人,后面的事这人自然会安排。”
我说。
“让你们去见谁?”
叶九卿问。
“凌然。”
“凌然!”
叶九卿从椅子上站起来,将军一张嘴烟掉地上。
“怎么了,这人干嘛的?”
宫爵好奇的问。
“一个明代宦官的墓,莫要说仅仅为一个青花松瓶,就是里面有金山银山,凌然也断不会接手这事啊?”
叶九卿皱眉一脸惊诧。
“凌家祖训第一条便是不盗墓,这都几百年了的规矩,没想到居然破在凌然手里。”
将军从地上拾起烟。
“按理说凌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都这岁数坏了老凌家祖训,这么大的事他就没掂量过?”
“咱们都知道花惜双能耐不小,没想到已经大到这地步,一个明代宦官的墓,她不但找上我,而且还把凌然拖下水,可见花惜双有多看重这松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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