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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楚没应他,搁了枪后利落地把湿透的外袍和中衣都解了,随手抛上一根树杈,然后看了两眼裴钰。
“湿着容易受寒,把衣服脱了。”
裴钰明知故问:“为什么不先回营帐?”
萧楚找了个合适的台阶给他下:“回去之前我还要替天子带几只猎物。”
他席地而坐,将枪支抵着地面立了起来,随后拿袖子擦拭着枪口,一边和裴钰说话。
“不过不着急,咱们说说话。”
裴钰垂眼看他了会儿,终于背过身慢吞吞地解开了衣物,流畅顺滑的曲线遮掩在墨色的长发下,随着丝绸的下落缓缓显露。
萧楚就盯着他的腰看,下陷的那块地方很适合被他的手给掌控住。
裴钰也把衣裳挂了上去,顺带严谨地把萧楚那几件揪在一起的给铺开了,做完这些,裴钰才走回萧楚跟前,冷声道:“那就快去。”
萧楚说:“肩膀疼。”
裴钰说:“既要说疼,又不愿意走,看来你爱骗人的坏毛病还没改。”
“咱们都在一起了,这该叫情.趣。”
萧楚玩笑似地拿枪口顶了下裴钰的腰,一股恶寒从冰冷的触感上传来。
萧楚的眼神忽然变得很危险。
“江让是你的人,对吧?”
不远处的林间忽然窜出一只海东青,振翼直飞穹顶,仿佛割裂开了那抹夕阳。
他们就在这满地铄金中相互对望着,一直到目光的交汇都开始缠绵悱恻,身遭的空气都染上了旖旎和燥热。
萧楚说完这句话后,裴钰沉默了很久,似乎在思量着到底要不要吐露实情。
可萧楚没多少耐心,他不光要裴钰的答案,他也想做别的,所以干脆一举兼得。
他赤着半身,把枪放置一边,手搭在膝上轻佻地朝裴钰笑。
“坐,怜之。”
萧楚刚从沙场下来的那几年,总觉得做什么都没劲,都不够刺激,哪怕是在梨园听过最惊心动魄的桥段,也不过一场定军山或长坂坡,再没别的了。
同样地,他一开始也最不齿被情.色捆缚手脚的人,他和裴钰第一次见面过后,萧楚为了约束自己,刻意回府又闭门不出了好几月,期间天天都找明夷对练,就为了压下这股邪火。
后来有那么一两年,两人都没再见过面。
裴钰坐的位置恰到好处,他眼里有些水涔涔的,低头看着萧楚,答道:“是我埋在神机营和镇抚司的钉子。”
潮湿和干燥这两个词儿头一回让人觉得能出现在同一地方,最后的衣物原本掩映住了一些难以启齿的痕迹,眼下也昭然若揭了。
萧楚仰头抵靠住了树干,双手扶住了裴钰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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