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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楚见人群扑来,翻腕背手拿刀在前,说道:“孟秋,你问问小裴大人,到底有没有法子解决这儿的事情?若是没有,我就挨个敲打过去了。”
孟秋喊道:“你先保全自己吧,这群人不要命!”
萧楚随口说:“我觉着我也不大要命。”
话说了半句,人就朝他砍过来,这群村民也是挨饿久了,个个都是干瘦的,萧楚压根不用任何巧招,徒用力道一拦一推就能把人掀翻。
雁翎刀刀身不长且狭窄,用起来灵活多变,他顾念着裴钰的情面,没下杀手,但动作也是不轻,刀背净往人要害处打,把经脉震得又痛又麻,没多久一群人倒的倒昏的昏,被萧楚挥挥手就打散了,遍地哀嚎。
“痛死了!”
“我的手好像断了……”
等人都倒了一片,槽岭的里长才姗姗来迟,看到这场面,立刻故作惊诧,指着萧楚道:“谁让你在此处伤人!”
“有人买凶杀人,”
萧楚掸了掸身上的落灰,抬脚踩上杨伯的肩,叫人跪了下去,又冲里长抬了抬头,道,“你是这儿的官吧?说说,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现在就去报官,让衙门来拿你!”
“好啊。”
萧楚足下用力了些,把人踩伏在地后从襟口拿了块腰牌出来,随手扔给了里长。
“本侯还没去过京州衙门呢,指指路?”
孟秋听完这句,倒吸了口凉气。
里长仓促地接过腰牌一看,神武侯府的鎏金大字明晃晃地扎进眼里,话还没说出来,额头就磕上地了。
他冷汗涔涔,颤声道:“侯爷,下官、下官……”
萧楚最烦望尘俯伏的草包,厌恶道:“下什么官啊,说吧,人我已经打了,这事儿打算怎么处理?”
里长揪了下官袍,正嗫嚅着说不出话,汗水直滴入地面,染深了一小圈泥土。
叫人不耐烦地等了半天,他才冒出来一句:“下官什么都没看见……”
萧楚喝道:“你是纸糊的脑袋?我问你的是这事儿么?槽岭村屡次犯禁,你打算怎么办?辞官归乡,还是自刎谢罪?”
早闻雁州人杀心重,动不动就要人命,里长一听萧楚这话,浑身都开始战栗起来,哭丧着说:“下官也是没办法啊,槽岭的百姓吃不饱饭,只能偷偷做这营生,侯爷要杀我就好了,我实在是……实在是想不到法子了。”
“——我有办法。”
不等他答话,冷不丁传出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众人循声回头看去,裴钰不知何时已经醒转过来了,他头上缠着白色的绢帛,隐隐透血,手还扶在额角,像是头脑依旧昏沉着。
萧楚一眼就注意到他手臂上又多了几道淤青,恐怕又是他自己掐出来的。
他不禁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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