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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还委屈,自己不过是想嫁给表哥,父母亲要是还疼自己,就该跟姑妈说去,把两家的婚事给早早定下了。
这么一点小事父母亲都不肯成全了自己,自己这么活着也是忒没意思,饿死了便饿死了罢,反正也没人会心疼她。
禁足的第四天,饿虚了的杜慕梅终于晕了过去,也成功地惊动了杜夫人,终于替自己迎来了自由。
杜慕梅躺在床上喝细米粥的时候,心底不由涌上几分洋洋得意,看,爹娘到底还是疼她的,舍不得她就这么死了。
和表哥的婚事,到时候也只要这么闹上一闹,姑妈那边也总不能眼睁睁地逼死自己,总是要妥协的。
但杜慕梅没料到的是,自己这顿折腾,到底还是把身子给折腾垮了,整个二月,她时不时地就要病上一两场。
一直拖到三月,都不见彻底好了,因此也错过了不少能上顾家找表哥玩耍的机会。
顾明远对此一无所知。
过了年,便不怎么见这个讨人嫌的表妹上家里来骚扰,他闲下来的时候还暗自庆幸,大概杜慕梅是又找着了什么新鲜玩意儿,或是更值得花时间去做的事情,总之,只要不来缠他,他断无自己上门去招惹的道理。
也难怪他一点音信都没听到。
出了这样的事情,杜家大房也只有遮掩的份,对外只说杜慕梅是时候该精修一下女红手艺,请了江南的织绣师傅精心教导,所以没空跟着大人外出做客。
二房三房倒是知道些内情,但到底不是什么好事,说起来也是坏了自家女孩的名声,因此连着关系最近的顾家,都不晓得杜慕梅为着能嫁给顾明远,已经闹了好大一出戏,搅得杜立煜两口气焦头烂额。
而今天,正好是杜慕梅大病初愈之后,觉着精神头最好的一日,加上四月本是放纸鸢的时节,往年表哥常住京中,自己没机会得表哥陪伴放一回风筝,今年难得到了这个时节,表哥还住在老宅没走的,杜慕梅自然不能放过。
因此一早便精心打扮了,带着七八个丫鬟小厮往顾家上找人来。
也是顾明远运气不好,才出门,便撞上了杜慕梅。
他好说歹说,自己还有铺子要去看,月底的帐也要结,还有米行上的一些杂事,总之,听在杜慕梅的耳朵里,那就是一句话,今天的风筝是放不成了。
杜慕梅哪里肯,好不容易能出门一趟,自然是要把表哥给盯得死死的,能多相处一会儿是一会儿。
在家里病了这么两个来月,她闲着无聊,又看了不少话本子,晓得女人逼迫得紧了,男人不见得喜欢,倒学会了些迂回手段。
任由顾明远百般借口口水说干,也只是甜腻腻的一句:“表哥,我知道你忙。
你放心忙你的,我在家实在是待得烦闷了,好不容易找你来散个心,你又没空。
你也别赶我,今日我也只是跟着你,到处走动一下,能多看表哥你一眼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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