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顾家的人脉,还有商路,如果能和他们合作,自己自然能省力很多。
但机会的背后就是风险,自己和顾家牵扯越多,只怕对方也越早洞悉自己的秘密。
李妍年还不信任顾家,自然不敢冒这个险。
还是先把小饭铺给开起来吧,一口吃不成胖子,致富发家,还是得一步一步的来。
也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隔了两天,之前才来喝过搬家酒的张大宝便又上门来了,还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他终于找到了一家合适的铺子。
“这铺子原来是做库房的,前头的布行转了东家,把一个铺子隔成了两间,分别租了出去,不再做布料买卖了。
两家又都是做小本买卖的,用不上这么大的库房,一直搁着白白空着,房东亏着心疼,也正托人打听,有没有人要他手上库房的。
我看着地方挺大,位置也合适,也和房东打听过了,做吃食的也不打紧,临街的窗户拆了扩门面改成铺子也不打紧,反正附近都没住户,那一带地方实在是偏……”
张大宝其实一早就知道有这么个库房就靠在浅水码头附近,而且那房东他也熟,原来租他家铺子做布料生意的掌柜伙计都常来庄子上进货,一来二去的,镇上那点动静自然逃不过他的耳朵。
但因着他是存了私心的,发自心底地觉着外甥女完全是个做生意的门外汉,一心想给李妍年找个地段次一些,却是有人气,能做生意的铺子。
但这样性价比的好铺子,早被人占了个光。
一般地契一签都是签个三五年,或有十年的长契,因为做生意的讲究做老客,轻易搬动了,老客就找不着新店,客源非得流失一半以上不可。
只要做生意的人家家里没徒生什么变故,自然是要占着老铺子轻易不肯让出手的。
所以张大宝在镇上来来回回,里里外外地跑了百来遍,也没能找到个满意的铺子。
倒是那个房东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风声,晓得他在找铺子,地段还不是那么紧要,猜他大概是要脱了杜家自己卖布,便动起了心思,和张大宝打听他要开什么铺子,然后状似无意地提了那么几次空置许久了的自家库房。
房东的本意是想说反正是熟人开铺子,要是用得着堆货的库房的,便先照顾照顾自己的生意。
没想到张大宝却问他,能不能把库房给改成做吃食的店。
房东直接蒙圈了,做吃食?那片地儿外头不远正好是顾杜两家进出货的浅水码头,一整天能看见的人影儿也都是那些扛大包卸货的,除了这群臭烘烘的穷鬼,鬼影都难见着一个,东西做了给谁吃?
但地方就这么一直空着也不像样,原先租给布行的时候,一年下来也有七八两银子进账,这一空就是一年半,算算损失,房东便心疼地跟刀割似的。
虽然他之前把原本是一整间的铺子隔成两个分别租给两户,一转手一年便是多了六两银子入账,但在计较得失的时候,生意人下意识地就将新得的利润视作理所当然,亏空了的视作心头剜肉,一分一厘都滴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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