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豆不知所以,回忆着答道:“听人说一刀纸就要一贯来钱,前头还要贵,要千八百钱,眼下是做纸的多了,才贱了价。”
哎,早知道纸张在这里能卖的这么贵,她就多留些钱先买一些半生熟的宣纸了!
李妍年有些懊悔,这地方一贯钱是八百多个大钱,这点她是有印象的。
一贯钱的数量其实并不是同一些种田文所说,定数一千,实际生活中经常有变动,有时近千,有时还不足七百。
但大致上一贯钱能兑一两银,一斤是十六两,一两合着现代度量衡差不多是37.375克。
而淘宝上一克纯银是4块2往上走,有品牌溢价的价格就不好说了,七八块到几千块一克的都有,但按照银子本身的价值来说,这里的一两银子,暂且不论成色的话,淘宝价是157块左右,假设能换八百个大钱,那么一文钱就等同于人民币两毛钱不到。
但和现代不同的是,这里的金银比例只有一比六,六两银子就能兑一两金子。
可要放淘宝上,黄金剥除了品牌溢价后是将近三百块一克,金银比价高达一比七十……
李妍年脑子转得飞快,忽然间闪过一道灵光,她一时没有抓住,连忙停了拆包裹的动作。
黑豆看她面色怪异,正要说话,却见李妍年啪地一下用力打了一下自己脑门,“我怎么这么笨,多好的赚钱路子,竟然都没想到!”
那一声响亮的,黑豆光是听着都替她觉着疼,虽然不清楚她在懊恼什么,但他相信,妹子有了菩萨的照看,钱是赚不完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明明该是自己担着的养家责任,妹子一病醒来,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大有全力扛过去的架势。
黑豆不禁有些担心,忍不住开口提醒她:“你病才好,家里现在有吃有穿的,先别急那些没影儿的事,养足了精神才是正经的。”
李妍年听出他话里浓浓的关心,笑道:“哥,你放心,我晓得的。”
说完又回头去铺床。
李妍年把兄妹几个原来盖的那条破棉被收拾平整了,铺到稻草上做垫被用。
这床要是铺的厚实了,也是暖人的。
然后再把新买的学生被抖擞开来,结果贪心买大了,被子一半都要耷拉掉到地上去。
李妍年只好又把被子对半折了,等晚上要睡觉的时候再扯开。
毛豆这会儿已经烧完火,看见床上铺了簇新的被子,小脸上满是欢喜,想伸手去摸摸,又怕自己手脏把被子摸坏了,小手伸了又缩,看在李妍年眼里,又是心疼又是难受。
可就算摸不到被子,毛豆也是抑制不住的兴奋,抬着小脸冲黑豆直乐呵:“哥,晚上咱们有新被子睡啦!”
黑豆应了一声,看着那床被子,脸上也不无激动。
毛豆又献宝似的跑到李妍年跟前,拉拉她的手,捂嘴笑道,“姐,晚上咱们有新被子睡啦!”
这下兄妹两个绷不住了,都噗呲一下笑出了声。
黑豆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摸摸毛豆的小脑袋:“看把你给嘚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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