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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蔚郅一路听着,同管事走到了一棵栾树下,地上散落了一些还未来得及清扫的栾树果实,而一些晚熟的果实,还娇滴滴的挂在树上,像一簇簇粉色的小铃铛,在秋天里轻轻地响。
姜蔚郅仰头看着这棵栾树,长得很高,笔直的立着,他以前从未见过这样的树,这样好看的树,广陵为什么没有人种呢?
交代完毕,已是夜幕降临。
管事带着姜蔚郅兄妹二人,收拾出来一个房间,在仆人住的后院里,明显是杂物间改的,还有些偏僻,但比起和其他人挤在一起的通铺,有这样独立的房间已经很不错了。
这样的房间还是姜蔚郅特地问管事要的。
姜蔚郅即使现在能力极其有限,却也想给婉婉造一个象牙塔,哪怕只是一个独立的小房间。
他的婉婉要慢慢来,慢慢长大,不要像他一样,一夜之间什么都要背负起来。
兄妹两人身无长物,没什么行李好收拾的,姜蔚郅把婉婉洗干净放到床上,再给自己清洗掉身上的污垢。
等姜蔚郅躺下,姜蔚琬已经睡着了。
姜蔚郅看着天花板,忍不住回想起这一路。
逃亡之初,他们还能用婉婉身上的首饰抵挡一阵,保住温饱,而后又想,至少给婉婉留下一对耳环,再后来,想着留下一只耳环当个念想也好,再后来,两人只能乞讨度日,遭人冷眼,再也走不下去了。
他想幸好当时是已然开春的时节,若是寒冬腊月,日子就要更难过了。
职场新人
在周府的这几天,公子管家叫他“姜葫芦”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也勉强应着,其他下人也如此叫他,他却是实在不想应,如此便引得旁人不满。
旁人也不是真的因为姜蔚郅不应他们而生气,而是他们需要一个话题,需要一个闲暇时的谈资,哄堂大笑也好,群起而攻之也罢,总是需要这样一个话题来打发他们并不宝贵的时间。
“都是当下人的,端着给谁看呢。”
“也是个看人下菜碟的,瞧不上咱们呗。”
“新来的都有这几天,且看他怎么挨治吧。”
的确,姜蔚郅不回应,就是不死心的还想留住一点什么。
但若是因为那一点不死心惹祸上身,却是不值得的。
姜蔚郅也曾有过伴读的,对伴读的职责自是了解,所以心下觉得这件差事对他来说并不难。
但多待了些时日,姜蔚郅才沮丧的发现周栾根本不读书,或者说不读能考官的书。
周栾找伴读纯属是因为他不学无术被他父亲禁足,他要有人给自己解闷,要是买漂亮的丫鬟奴婢进府,周聂肯定不同意,只有买伴读才能进得了二公子的院子。
栾树乃是一种乔木,叶子可做燃料,木材可做器具,种子可榨油,花可入药,即无论如何都能为人所用,回报栽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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